“姐姐可真是好记性,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呀,姐姐你头怎么秃了半边,故意剪的吗?可真是有个性呢。”
男人从只有半人高的天台围栏上跳了下来,转过身坐上围栏,手里捧着一杯奶茶,幽幽地看着容越。
他眉眼浓烈,气质阴郁。整个人依旧散发着那种说不上来的不舒服的味道。
不是舒星还能是谁?
容越叹了口气,冲舒星走了过去。
“你怎么会在这儿?”
舒星笑了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爱抬杠?”
“这倒没有。你是第一个。”
容越本想问舒星怎么没卷进游戏里,但是想到他身上带有可以逃脱游戏的道具,想必一进游戏就出来了,于是容越也就没多问。
“你能不能把脚拿开,你踩着人了。”
“哦?是吗?”舒星笑嘻嘻地在昏迷中的凌姿身上多踩了两下,“我没看到呢,人在哪儿呢?”
虽然头发只剩下了三分之二,但容越还是努力伸长头发,想把躺边上的凌姿给卷过来。
此时躺地上的凌姿突然抽搐了一下,手臂在空中动了动,总算让神经紧绷的容越放下了心。
在头发即将触摸到凌姿的时候,一簇火苗突然燎到了头发。
猛烈的痛感从头发末梢传来,容越赶紧收回了头发丝。
舒星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手里的打火机,一双眼在闪烁的光芒里忽明忽暗。
他把手中的奶茶放到了一边,用脚踹了踹地上躺着的凌姿,冲容越扬起了下巴,“这是你朋友?”
“是的。”
在舒星的能力下,容越只有说了实话。
舒星轻挑起眉,“你的朋友换得还挺快的。之前那个是你男朋友,这个就是你女朋友吧?”
“不是。你在说些什么?”容越脸都拧在了一起,不可置信地看着舒星。
虽然猜错了,但舒星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他用了点力气把凌姿拖到了天台边缘。
凌姿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天台,却还是昏睡的状态。
舒星嘴里嘟囔着,“朋友啊……我最讨厌什么亲情、友情、爱情之类的东西了。”
“只要我现在松开手,你的朋友就会死。”舒星把玩着打火机,“你说我松还是不松呢?”
“是我们两个之间有过节,不关旁人的事。”容越耐着性子说道,“况且上次我们作为对立方参加游戏,有冲突也是很正常的,我相信你能够理解——”
“我都知道啊。”舒星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很想看姐姐你困扰的样子怎么办?”
“你有病吧?”
“哈哈,我真的会松手哦。”舒星的手离开了凌姿的背部。凌姿在半空中晃了晃,摇摇欲坠。
“你不要松手!对不起总可以吧?我向你道歉!”
舒星笑得阴郁极了。
“不好意思,我不接受你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