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镜轻蔑的看了韩听白一眼,根本连回复都懒得回复,这人明明之前都说开了,现在还摆出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实在是令天问镜不喜,自家这薄福的孩子不知道为了韩听白吃了多少苦,如今温瑶已经放下,韩听白还苦苦纠缠,突然就明白了沈暖为什么不喜欢韩听白了,这人实在是没有眼力界。
不过眼下天问镜在意的并不是韩听白,天问镜皱着眉头握住了温瑶的手,温度跟握着一块冰没有区别,这是鲛人族的正常体温吗?天问镜反手搭在了温瑶的脉搏上,内里没有任何问题,鸣山之玉不愧是宝物,但是这体温也太低了。
“手这么冰,不冷吗?”天问镜又试了试温瑶额头的温度,很冰,跟人的体温完全不一样。
“没有,感觉还好。”温暖摇了摇头,他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两位关系很好啊。”沈听白凑上前来插话道,天问镜看了沈听白一样,觉得此人说话实在是有些多余,但是身为神器的他还是没办法无视沈听白,只是随意的说道:“我家孩子薄福的很,我若是不看着,猫啊狗啊的老是来招惹他,那就不好了。”
看着天问镜护短的表现,沈听白宛若被噎了一下,这是在指桑骂槐?虽然他得承认温瑶长的确实不错,但是他并没有这种爱好,更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被误会了。
“听着话,旁人怕是要误会两人是道侣。”伪装后的韩听白也在一旁看似打趣的说道。
“那就不劳阁下费心了。”温瑶笑着说道,随后天问镜和沈听白交谈起来,两人一边讨论着酆都城的情况,一边商量着该怎么办清楚恶鬼。
而温瑶则坐在天问镜身边,学习操控天地间的水分,他还不是很习惯能够修行的日子,虽然有了天问镜的存在,温瑶已经少走了许多弯路,但是一有时间温瑶还是要学习如何运用灵力以及如何提取天地间的水分。
“你和那位公子是道侣吗?”温瑶发现那名男子又坐到了自己身边,小声的询问着,好啊,搁这儿贼心不死是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是啊,他脸皮薄,阁下这么关心这件事,莫非与我的道侣是旧相识?”温瑶的话并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他甚至听得到天问镜咳嗽的声音,不过这一路上温瑶也摸清楚了天问镜的脾气,但凡被天问镜认为是自己人的,他都会多加回护,也嫌少生气,就像现在,就算温瑶说两人是道侣,天问镜也没有生气,只不过是有些无奈。
心肠软又护短,这样的人,温瑶怎么可能放过,在看到男人失魂落魄的离开后,温瑶才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温瑶丝毫不知道,他完完全全想错了。
锦城
“白玉,你终于舍得出现在我面前了?”温宁看着突然到访的白玉并不惊讶,自己之所以能够察觉到西祠的后手,也多亏了白玉提醒自己。
“西祠的人隐藏在各地,皇室之中也有西祠的人,甚至可以说皇帝身边也有西祠的人,下一任庆国之主绝对不能跟西祠有关,我们必须保证庆国是沈暖最后的退路,你的计划不也是如此吗?”白玉没有废话,他来这里是为温宁送一份大礼的。
“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我特意离开了一趟,这个送给你。”白玉将一个木盒推到了温宁面前,温宁只是一搭手,就知道木盒里的东西一定是自己想要的。
“白玉,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而且恰到好处的出现在每一个时间点上。”温宁握着木盒,白玉的行事作风让她想起了曾经的沈暖,曾经身为神明的沈暖。
沈暖是温宁千百年来认识的最适合成为神明的人,她对世间万物都有着一视同仁的怜悯和同情,而且也不吝啬于阴谋诡计,这样的神明才创造出了金铃索之中窥探人心的神器,可是转世之后的沈暖似乎完全丢弃了曾经神明时的心计,曾经一步三算的能力似乎完全消失不见了。
而白玉反而有了沈暖当初的影子,这不得不让温宁多想,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间到了,神君自然会知道,那么告辞了。”白玉轻飘飘的来,轻飘飘的走,除了温宁没有任何人知道白玉曾经来过,唯有桌子上的木盒证明也许温宁的直觉是对的,白玉和曾经的神明沈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时间真是个不错的借口。”温宁打开了木盒,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