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绮悦喝了点,有些微醺的说:“哥,阮舒姐有男朋友了呀?我还以为……陆星难是她男朋友呢。”
河绮悦越说声音越小,后半句,酒吧的音乐声几乎湮灭了她的声音。
河若温松了松领带,“不是。那是她的哥哥,这间酒吧是她哥名下的。”
河绮悦微惊,弥漫的酒意散了去,“不是吧?那她不会真跟陆星难有什么关系吧?”
那怎么能行,她还要追陆星难呢。
河绮悦怒拍桌子,吓得对面几个人一激灵,“不行!坚决不可以!”
河若温看着撒酒疯的河绮悦,顿时给她拉回座位,“你安静点!”
而阮舒那边似乎被这边的动静,引起注意,微微回头,颔首以示礼貌。
加了冰的红茶酒,味道更淡了。
她刚又给陆星难的微信发了消息,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依旧没有回。
这段日子阮易枫酗酒严重,每间隔两三天,就会烂醉如泥。
今晚他难得滴酒未沾。
阮舒瞧着他那空空如也的杯子,调侃的说:“今儿不喝了?”
阮易枫晃了晃手机,“程橙要来。”
噢,原来是因为橙子姐要来。
阮舒的情绪明显不太对,有几次阮易枫和她说话,都心不在焉的。
例如现在,阮易枫朝她眼前挥手,才将阮舒游离在外的思绪给拽回来。
阮易枫吐了口气,“你怎么了?”
阮舒轻轻地摇头,“没怎么。”
阮易枫将目光转到河若温那桌,沉思半晌,“因为陆星难?”
阮舒抬头,眼神有小小的惊愕,“嗯。”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和我说,河绮悦跟陆星难在一个剧组。”
“嗯。”
“河绮悦都从东横回来了,陆星难那小子呢?”阮易枫一句话戳到重点上。
提到陆星难,阮舒忽地沉默了。
她说,语气颇显无奈:“我不知道,他已经有好几天没联系我了。”
闻言,阮易枫冷笑着舔了舔后槽牙,“我帮你给他打个电话。”
这小子,居然敢冷着他妹妹。
“别。”阮舒急忙拒绝,“我给他打过了,也没人接。”
“啪嗒”,阮易枫一摔手机,眼底的怒火显而易见。
阮舒的心里压抑得厉害。
她跟阮易枫说出去透透气,走出酒吧,靠在车边,白色的旗袍在黑夜中十分显眼。
蓦然,外套里的手机震了起来。
顿时,阮舒心头一惊,连忙掏出手机看,结果发现是个陌生手机号打来的电话。
“喂?”她犹豫了半晌,仍是接了。
“是我。”他的声音沉闷低哑,极好辨认。
“嗯。”阮舒微微哽咽住。
“这几天太忙了。”
“嗯。”
“见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