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现在没有工作可以做。
阮舒打开灯,照亮空荡荡的客厅。
她走上楼,推开客卧的房门,里面一样漆黑无光。
阮舒朝里面走了走,手触碰在床,摸到一股温度。
她打开床头灯,陆星难熟睡着。
他似乎从来没有睡得这么熟过,他以前睡觉很轻,有什么动静都会醒。
阮舒坐在床边,轻轻低下头抱住他。
男人低低的发出一声疑问,“嗯?”
阮舒的嗓音很难过:“我回来了。”
陆星难回抱住她,“嗯。”
阮舒别过头,眼圈红红的。
陆星难也没有继续说话,两个人相互抱着,默默无声。
后来阮舒偷偷哭的睡着了。
陆星难起身给她腾出一些地方,并给她盖上被子。
一个吻落在她眼角,很轻很淡。
他半夜走出家门,开车来到一间清吧。
参加完宴会的陈嘉沂,换了身衣服,约他出来。
清吧内比较静谧,只有歌声和顾客的低声聊天声。
陈嘉沂说:“来了。”
陆星难拒绝他递过来的酒:“我开车来的。”
陈嘉沂只能自斟自饮。
“兄弟,关于你工作全部交给别人这件事,我很抱歉,但是我没有办法。”
这家CG公司,并不是他名下的,他只是一个高层管理者。
陆星难的神情灰暗,眼神淡然无光,“没关系,我理解你的难处。”
“不过,”陈嘉沂十分自责,“我这有一份工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陆星难说:“你说。”
陈嘉沂说:“公司缺摄影师。”
陆星难听完,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久违的笑容,“我没学过摄影,而且你不必过于自责,这事跟你没关系。”
陈嘉沂挠了挠头发,正准备说话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清吧里的人立刻跑了出去,他们两个也不例外。
清吧旁边的胡同口,两个大男人拽着一个女人进行拳打脚踢的。
陈嘉沂冲上前,几分钟内,轻轻松松放倒两个男人。
那女人被打的鼻青脸肿,哭哭啼啼的对着陈嘉沂说:“谢谢谢谢……”
陆星难从清吧拿了纸,递给陈嘉沂。
陈嘉沂转手给她:“不客气,擦一擦吧,嘴角都是血。”
陆星难立在旁边,即便戴着口罩,高挑的身姿也十分引人注目。
而女人的视线也落在他身上,看到他,她怔了一下。
随后那女人疯了似的朝陆星难扑过去,幸好陈嘉沂眼疾手快,胳膊迅速横在两人之间,那女人撞在陈嘉沂身上。
陈嘉沂顿时怒了,拉开她道:“你干什么?”
女人颤颤巍巍的说:“我想让你们帮帮我。”
陈嘉沂说:“刚刚已经帮过你了。”
女人揪住他的衣角,神经兮兮的说:“可是他们一会儿醒了,还是会找我的。求求你们,能不能帮帮我?”
女人的苦苦哀求,令陈嘉沂无奈。
她胡乱揉了一把脸,露出五官后,明显有些眼熟。
陆星难迟疑地开口:“你是…季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