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女人说:“哟,阮小姐,你怎么独自一个人在这边啊?”
阮舒冷漠的盯着她。
比她们高出半头的阮舒,明显气场比她们更加强大。
“闲来无事,随便逛逛。”
阮舒无心拨弄着复古珍珠戒指,眸光安静且慵懒。
“哦。”那穿绿色晚礼服的女人道,“我还以为阮小姐是因为封小姐和陆总聊的太火热,看不下去,才出来的。”
话中掺杂着讽刺。
闻言,阮舒拨弄戒指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了。
她抬起明艳的五官,微微一笑。
那侵入骨髓的寒冷,盯得绿色晚礼服的女人,全身一震。
下一刻,阮舒若无其事地经过她们,漫步离开。
而背后的两个人还在不断的私语。
阮舒懒得再跟她们打交道,刚想回去拿外套走人。
结果碰巧撞见出门送客的陆星难。
一时间,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一起。
阮舒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几秒后,陆星难干咳几声,率先撤回视线。
看到这一幕的阮舒,轻轻扬了扬唇。
似乎像赢得了什么一样。
可实际上并没有,甚至在内心之下,越发的能感受到无穷无尽的空寂。
随后她回到晚会中,取走外套。
而这时盛怀瑜恰好也要回东潍郊区。
陆星难静等在门外,任凭手指尖的星火慢慢地灼烧着。
空气中起了薄雾,掩住浑圆的月亮。
盛怀瑜对烟味很敏感,经过他的时候,微微皱了下鼻子。
陆星难弹了弹烟灰,领带微松散,里面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一颗,露出深深的锁骨沟壑。
他倚在落地窗旁边的墙角处,身姿英挺,一前一后略微分开的双腿修长。
阮舒停下仓促的脚步,朝他所在的地方,缓慢地看了一眼。
今晚,她的黑色长裙和他的黑西装格外相配。
盛怀瑜听到没了脚步声,轻眨了一下眼睛。
“阮舒。”他喊她的名字,却依旧冷淡如斯。
这一声无意间引起陆星难的注意。
他掐灭烟头,随手扔在泥土里。
双手插进兜里,目光平静的对上阮舒的视线。
没有半点难过,甚至也没有感情。
就像一双空洞的布娃娃的眼睛,只能观其色,难以观其心。
陆星难看她穿着外套,主动搭话:“阮小姐要提前走了?”
“嗯。”她垂下双眼,内心一片浑浊。
她无法克制对他的情感。
陆星难抬起下巴,立体的五官轮廓分明。
他重新点燃一根烟,含进嘴里,口齿不清地说:“那阮小姐,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他再也没有看向她。
目光停留在黑色的鞋尖上。
淡漠的如同这宁寂萧条的夜色。
等了很久的盛怀瑜淡淡催促道:“阮舒,我们走吧。”
“嗯。”半晌她才发出一个音节。
淡淡的,不掺杂任何情感。
一层薄雾下,他盯着那一高一矮的背影,凝望了许久。
他猛然吸了一口烟,脖子上的锁骨凹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