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不懂啦。”她没大没小,还在君泽泠胸口上捶了一下。
君泽泠心口一跳:该死的,这个时候还来撩拨我。
他做出一个凶狠的表情,抓住她不安分的爪子捏住,何盼盼“哎呀”一声,因为痛而愤怒得红了脸,但这副模样在君泽泠眼中却是被心上人碰到然后羞涩的脸红。
他心里嗤之以鼻。
“本王知道自己魅力大,但不是你的,你就不要多想了。”
来了来了,君泽泠这厮,每当他要装逼的时候就会自称“本王”,不过,他说的“不是你的就不要想”是什么意思?
何盼盼抓脑疑惑,但不等她想出来,那笛声突然大了许多,说明吹笛的人已经离他们很近了。
“现在怎么办?”
刹那间,何盼盼的第一感觉就像自己一个人半夜三更看恐怖片,然后突然冒出来一张鬼脸的感觉一样,心脏差点从嘴里跳出来,所以主动投怀送抱什么的,通通都是条件反射好吧。
但君泽泠可不这么想,突然被同为男子的人依赖这种事,他表示感觉很爽,嘴角上扬的弧度拉都拉不平。
“主上好气魄,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何盼盼由衷夸奖,如果没有从前被他虐待过的经验,她可能还会对他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崇拜。
毕竟,颜即是正义。
可惜呀,可惜。
何盼盼没有得到君泽泠的回答,也没有等到那个吹笛人的出现,就连那些脑子不太好使的敌军也没有出现。
世界蓦地安静下来,除了诡异的笛声,再没别的。
突然,何盼盼脸上一凉,她伸手沾了一下,抬到眼前看,是水。
“下雨了。”
这场雨下的突兀,下的很大,下的及时。
雨水从山顶落下,一滴合一滴,慢慢聚成小溪,小溪变成小河,小河变成暴怒的小河,雨水冲刷着一切,渺小的虫子们根本抵挡不住大自然的力量,要么及时躲回泥里,要么被冲走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切发展似乎对何盼盼两人是好的,但是别忘了,这可是南疆。
南疆密林常年不见天日,潮湿的土壤松软,每每下雨,总有几十处山体塌方,甚至还有小山顷刻间被暴雨冲刷而消失掉的。
很不幸,何盼盼和君泽泠就遇上了这种情况。
“夭寿啦!为什么你选的这棵树是在悬崖边上?!”
生死关头,何盼盼再顾不上隐藏自己的心思,张牙舞爪地往君泽泠身上挠。
“本王选它是看得起它,它应该感激涕零才对。”
看着树下已经变成泥浆的土壤缓缓移动,带着巨石和从前方冲来的大树,两人真是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君泽泠脸上也有一点紧张,语气却欠揍般的不慌不忙。
“对对对,亲爱的大树,你能得我家主上青眼一定有你的过人之处,可千万要撑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