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绿柳周垂,院内甬路相衔,桑木鹤膝案上垒着字帖,桌面镇着宝砚和青瓷画山水瓮。
他们出了房门后便是曲折游廊,阁楼玲珑俊秀,小院简练雅致,栽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
以前何盼盼在这里,只有低着头快速走路的份,现在终于翻身做主人,她当然要好好看看风景。
君泽泠也乐得自在,一身白衣飘飘,最近又爱上了折扇,摇起来那叫一个风流倜傥。
何盼盼原本看风景的眼神不知不觉就被吸引,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看。
“嗯?怎么了?”君泽泠明知故问。
“啊,我看你头上有东西。”说着就伸手去摸他的头发,现在的君泽泠被摸脑袋已经习以为常了,面不改色任她把梳得整整齐齐的发冠揉乱。
“怎么?这东西沾得这么牢固,还没拿下来?”尊贵的晋王爷乖乖歪着头,像一只大狗狗那样乖顺,双眼正好和小矮子何盼盼对上。
他眼睛里是挪揄,眼眸微弯,情意绵绵要溢满出来了,看得何盼盼手一抖,缩了回来。
“拿掉了。”她眼珠四处看,就是不敢长时间与他对视,怕自己又坚持不住诱惑,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来。
“哦,拿掉了,那我们快去库房吧。”君泽泠兴致勃勃,何盼盼就知道完了,这场赌局她输定了。
昨天他主动说出来这个赌约后,何盼盼就知道自己胜算不大,不过嘛,既然他老是把娶她挂在嘴边,那成亲前,自己总得知道他的资产有多少吧。
何盼盼没有半点心理负担,她只是看看,又不抢,而且君泽泠是被贬的,在这穷苦偏僻的南疆之地,他又一来就大动干戈建府邸、买下人、训练手下,估计再多的钱都被他挥霍完了。
在何盼盼的想象里,君泽泠的库房应该是空荡荡,顶多只有一两箱珠宝,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库房的门一打开,简直闪瞎了她的眼睛。
“哇————!你这是把国库搬过来了吗?”
何盼盼走进去,那场面和电视中的场景一模一样,金子和珠宝的光把墙壁都照亮,地面堆的,墙上挂的,各种孤本字画,一幅万金,还有许多器皿、瓷器,长枪刀剑,暗器毒药,绫罗绸缎应有尽有。
钱钱的光亮蒙蔽了她的双眼,连最喜欢的男人都看不见了,这里瞅瞅,那里看看,因为有一些东西看着就很古老,她也不敢贸然去碰,怕弄坏了。
她倒是高兴了,君泽泠什么时候消失的都不知道,等她一件一件的宝物看过去,完了之后才发现一直跟在后面的人不见了。
“就这么放心我,不怕我偷钱?”何盼盼嘀咕一声走出去,君泽泠在门口等候多时。
他手里拿着一个东西,眼神殷切,就等着她走过去。
“你干啥呢?”何盼盼不明所以,刚挪过去,爪子就被人抓住了。
君泽泠强制性的把东西交到她手上,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把钥匙。
“这……不会是库房钥匙吧……”
君泽泠笑着点头。
“你疯了?”何盼盼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他:“咱虽然认识久了,但是在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才一个多月吧,哪有你这么缺心眼的人,就不怕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