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泠冷着脸越过暗大,打开他身后的石门进去,那里锁着一个人,一身血红衣裳,乱糟糟的头发垂着,即便把脸盖住了,也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他就是水行舟。
君泽泠从福伯手里接过蛇袋,直接扔到水行舟身上,红色的蛇从被打开的袋子口慢慢爬出来,缠在水行舟脖子上,居然和他身上的衣服融为了一体。
“嗤,你就拿这玩意儿来救她?”水行舟缓缓抬头,讽刺的眼神看着君泽泠。
“大祭司有何指教?”君泽泠不为所动。
“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水行舟摇晃着脑袋,终于把他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露了出来。
“哼,水行舟,你什么时候这么怕死了?”
水行舟也不隐瞒他,直言不讳:“因为本大祭司也有正事要做,你挡了我的路。”
“本王有什么理由不挡你的路,你都要和戎狄人睡一张床了,本王身为大顺的王爷,当然有理由挡你。”
“只是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你就让人把我从边境拖了回来?”
“有何不可?”君泽泠丝毫没有悔改之意:“以前看你对盼盼那样,本王还以为你是有半点在乎她的,没想到,你居然能不顾她的命,跑得那么远。”
“我不是已经给她留了暂时抑制蛊虫的药了吗?”这药一颗就能抑制蛊虫五年,当初何盼盼被芙兮云兮两个算计,重伤逃出天月宫就是他偷偷给了药,没道理这么快就……
“她怀孕了。”
水行舟:“……”
他怎么没想到这个?
“哈哈哈!”他第一反应是大笑,笑完之后又把君泽泠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平时看你对盼盼那样,本大祭司还以为你是有半点在乎她的,没想到,你居然能不顾她的命,让她怀孕激发蛊虫,你是嫌她命太长了吗?”
君泽泠理亏,他耸了耸肩膀:“没办法,这属于不可抗力。”
不可抗力因素有两点:一,何盼盼太会勾人了,他把持不住。
二,他不知道怀孕会诱发蛊虫的活跃性,否则一定灌她避子汤。
还在睡梦中的何盼盼狠狠打了两个喷嚏,接着又睡了过去。
“嗤!”水行舟还要继续嘲讽,福伯已经搬来一张凳子,君泽泠大刀阔斧坐下,很有一番要使用酷刑的势头。
“废话少说,你救她,我放你。”
“不反悔?”水行舟心动,他也不笨,没必要作无用功,问无聊事。
“本王从来不反悔。”就像他刚刚在山上骗芙兮时一样,面不改色,煞有其事。
水行舟一思索,答应了。
“要就她容易,但是这小小蛇王可没有用。”
君泽泠这才知道自己被芙兮骗了,该死的,刚刚在山上就应该扔狠一点的。
“那你需要什么,天涯海角,本王去找。”
“那倒不用,我需要的东西,你身上就有。”
“你是说,蛊皇心头血?”
水行舟没有回答,而是不耐烦地踢了踢脚上的链子:“君泽泠,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这就是你待客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