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大厅,陆少修被家里一摊子大大小小的事情扰的头晕脑胀。
偏偏这个时候老爷子还来凑热闹,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哀嚎。
姚梦看似一向端庄的精致妆容下脸色因为老爷子又一次摔破了杯子而变了色。
“您儿子已经死了这会儿再发脾气有用吗?”
“真以为他还会回来?”
“有这功夫还是好好养养身体,就这副散架的骨头还能作什么用。”
嫌弃鄙夷的视线扫了眼床上怒气冲冲红了双眼的老爷子,姚梦转身离开。
“你你你......”老爷子无力重重倒在床上,偌大空旷的房间里,只有那剪短而粗重的呼吸层起彼伏。
陆少修捏着发疼的额间,眉心紧拧。
“儿子,别那么着急上火,老爷子迟早都要跟着他那儿子一起去的,能找到人就好,找不到能救命的人我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么残忍无情的话,尖锐的声音会是从一个整天看起来端庄大方的妇人口中出来。
估计陆鸣安都能气的起死回生了。
这就是他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
时时刻刻诅咒者他们去死。
而他的儿子,居然早已经惦记家里的财产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陆少修放下揉捏在额间的手,阴笃的目光紧紧盯着楼下大门处。
“我不担心这些,只是厉行舟都被厉家老宅人的暂时控制住公司的运营和掌舵,居然还能在商业上阴我一把。”
“这一次公司股票大跌,就是他背后捣的鬼。”
陆少修犀利的眸光盯着远处。
实在是想不通,厉行舟到底凭什么?
没了公司,没了继承人这个实力居然还能控制股票的涨停。
陆少修眼底浮现出一抹讶然的光。
让人捉摸不透。
公司的事情姚梦不懂,只知道:“如今整个陆家都是在我们手里,儿子你以后可以放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个野种完全不用考虑,想来他也不会再回来了。”
姚梦温柔的目光里盛满了阴狠嫉妒。
一想到那张和某人酷似的脸,她忍了这么多年的气愤压抑终于濒临界点,爆炸。
紧紧捏起的指尖随时都要穿过血肉,穿透骨头。
那痛在骨子里的恨,时间太久太久,都忘记了到底是什么感受。
闻声,陆少修脸色有些阴郁难看:“陆家已经没有他的地方了,他一个野种本来就不该存在,妈你就是太善良了,要是我,这种别的女人留下的野种怎么能活着,还和我做双胞胎兄弟,说出去都丢人。”
“陆时修他根本就不配。”
“爸他现在都死了,还总是想着他,真不知道,他陆时修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他念叨这么多年。”
母子两个眼底的光太过相似。
一样的阴冷狠辣。
那随时就要拨皮抽骨,血肉模糊的果决,让人心底胆颤心惊。
“还不就是他那个狐狸精一样的妈,就凭这一张脸狐媚,勾引完了这个就想去勾搭哪一个,到死又给别人生了女儿,你说这么贱的人陆鸣安都能心心念念这么久。”
“也不知道这狐狸精的魅力有多么强烈,让这么多男人为她甘之如饴。”
提起记忆深处那个身影和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日日夜夜这么多年,每晚入睡前都要狠狠诅咒一番的人,死都死了还不肯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