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钱对天伦山多重要,你不会不知道,圣祖留下的只有三枚,但据子铭的消息,宇天监中记载帝钱占卜六枚最佳,能早日寻得圣祖转世,对你我,整个天伦山都是幸事!”
凝霜明白他的意思,詹鸢手上正好三枚,加上宝库里的凑成六枚,就能施展周子铭送来的帝钱占卜六枚法,说不定天伦山百年来没有完成的大任就会了结在他们手里,这是非常难得的功成名就的机会!
“但要因此冤枉无辜弟子,凝霜还是觉得……“
“你不忍心?“
她点了点头。
贺兰山说:“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当年圣祖为天伦山道脉呕心沥血,才有而今局势,道派千万年辉煌大业可不要毁在你手里!”
早在震殿审詹鸢时,贺兰山就已经下定决心要贪来她手中的帝钱,那可是稀世珍宝,落在普通弟子手里实在太可惜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房屋后面席乐歌早就蹲在墙角,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果然是这个打算,啊呸,卑鄙!”他不屑吐出口痰,“不遵守约定,还想祸害无辜的小弟子,你也配做掌门?”
他拿出一张符纸,在上面写写画画,念诀焚烧,幻化成掌门的模样。
詹鸢安安分分地待在禁闭室,震殿弟子按时端来水和食物,詹鸢看了眼,竟有鸡腿!
“是玄疆让你们送的?”詹鸢问。
“别问这么多,吃你的就是!”震殿弟子转身,忽然下跪,“掌门!”
贺兰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他淡漠地垂眼,看着震殿弟子。弟子赶紧回头看了看刚送进去的鸡腿和排骨,暗叫不好,要是掌门问起来要怎么答?
弟子额头渗出了汗,可令人庆幸,他并没注意到伙食。
“她放出来。”贺兰山说。
震殿弟子惊奇:“掌门?”
“我说,放她出来,你有疑义?”
震殿弟子当然不敢有疑义,赶紧回答:“没有,弟子不敢,弟子……这就放!”
詹鸢被放出来了,她没有过多的反应,抬头看掌门,不由皱起了眉。
贺兰山吩咐:“我与司教会有事要问她,你们且去忙吧!”
他差开弟子,带着詹鸢离开禁闭室,出了震殿,詹鸢问:“前辈为何易容将我提出来?”
眼前这人不是真正的掌门,而是席乐歌。詹鸢一眼就看了出来,席乐歌惊奇,也不再装:“你看出是我了?不可能,我伪装得分明一模一样!”
“掌门的眼神更冷,前辈还是多有仁慈。”詹鸢说。
一句话落,席乐歌哈哈大笑:“你这个小姑娘还灵性得很!”
詹鸢陪着笑笑,席乐歌道:“你救我出来,我自然也要救你出来,而且我已经打听到贺兰山他们的确要冤枉你,不把你提前放出来你岂不就死了?“
“他们会杀我?“
“最严格的弟子罚是万箭穿心。“
席乐歌的话让詹鸢猛然一个激灵!万箭穿心,是上一世那时候的感觉……
“原来那是天伦山最严格的刑罚,”詹鸢说道,“得是多恨我的人才会用这套方法在我身上?”
席乐歌不懂她话里的深意,以为说的是贺兰山要抢她的东西,道:“还不是你有令人眼红的东西?不过你一个小姑娘哪里弄来的永珍帝钱,的确让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