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盼到詹园回来,周禾悎一把抱住她,然后躲到她的身后。
“这只妖犬一直朝我龇牙,我,我,我,我害怕!”
他的手紧紧搂着詹鸢,詹鸢动弹不得,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周禾悎这才注意到她红肿的脸颊立即抽出手轻轻触碰,这一下疼得詹鸢龇牙。
“疼吗?”周禾悎问。
詹鸢忙道:“你别管。”
“我怎么能不管?”
周禾悎强行扳过来她的肩膀,逼迫她看着自己。她的脸已经比玄疆刚打时肿了一倍,左右脸完全不对称。周禾悎惊讶:“这是谁弄的?”
“没有谁。”詹鸢不想再多事。
可周禾悎不让:“不行,是不是玄疆那个混蛋做的?他竟然打你?”
他不敢相信,也更是愤怒。詹鸢仰头望着他,看见了周禾悎眼中的焦急愤怒与心急,心中忽然许多安慰。
“我已经没事了,放心吧,”詹鸢说道,“我都不在意,你何须在意?”
“你不在意?”周禾悎不可思议,“他把你打成这样,你还不在意,你……”
周禾悎语噎:“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他的心头忽然很不是滋味,莫名酸楚,然后感到委屈。
他吃醋了,没错,吃玄疆的醋!
他放开了詹鸢,开始有些自闭。
詹鸢敏锐察觉到他的变化,一丝无奈:“我和玄疆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怎么样都与我无关,是吗?鸢儿,你想这样说?”
周禾悎的眼里难得流露出失望的神情,没燕尾服,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但最终只留下一句:“我去给你拿药。”
他的声音非常轻微,转身离开,连背影也是落寞。
詹鸢看着他的背影,叹息一声:“清河,你说为什么他这个样子我心里反而有些开心?”
她问清河,清河竟叹了声气,道:“因为你爱上了他。”
“我爱上了他?”再次得到这个结论,詹鸢不感到惊讶了,反而一笑,问,“爱又是什么?”
清河说:“爱是这个人世最常见的东西,却又是最不可捉摸的东西,有些人穷极一生也不懂爱是什么,你不明白也很正常。”
“我不明白,可明明周禾悎很伤心,但我却很高兴,”詹鸢道,“这就是爱吗?”
“那是因为他心里有你,你才会开心,他是吃醋了。”清河跟个明白人似的。
“吃醋?”詹鸢道,笑,“吃玄疆的醋吗?他可真有意思!”
清河没见过玄疆,所以就此沉默,不再多言。
詹鸢出门去找周禾悎,她半边脸充血热得发烫,可她不在意,现在满心满脑都是周禾悎,想接着看看他吃醋的模样!
好奇妙的感觉!
周禾悎正取来药膏朝这边走来,詹鸢与他面对面撞见,她很高兴,叫了他的名字:“周禾悎!”
周禾悎猛然抬头,看见是她,手中慌张,将药膏跌到地上。
哐当一声,盒盖落下,里面的药膏掉出来。
“哎哟!”
他忙叫一声,蹲身拾起。詹鸢同他一同蹲下,一起捡起药膏,慌忙之下两双手触碰到一起。
周禾悎像被烛火烫伤一样弹开,慌张得手忙脚乱,双手不知道放哪里好。
詹鸢望着他,淡定地问:“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
她的声音轻柔如三月春风般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