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或无的话,姜容感觉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有什么东西也堵住了嗓子,远远地朝林或无投去感谢的眼神。
姜容清着嗓子,但还是有些暗淡的哑,“回大人,姜容所做的救治伤兵的步骤,所用的伤药皆是军中统一发放,不敢有谋害大昭将士之心,望大人明鉴。”
姜容说完,朝花祥跪下行着大礼。
花祥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姜容起来,只是转身又问李铁,“我再问最后一次,她到底有没有害你们!”
“证据呢。”
“有!”李铁双拳紧握,青筋爆出,手臂止不住颤抖,“伤口一直未愈,我们去找了医官,医官说我们伤口上沾了脏东西,才久治不愈。”
李铁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是一份药单,恭敬地呈给花祥。
花祥黑着脸接过,草草看过几眼,眼神不善的看向姜容,几个呼吸后,开口就要说话。
“是什么脏东西呢,”林或无站在不远处,开口问了一句。
花祥眼神已经不是很友善地看向林或无,眼神中的意思林或无不抬头就知道。
为了一个小小的犯人,还是罪臣之后,大费干戈实在不值得。
“花大人,属下只是觉得这样不清不楚,含含糊糊就说过,不合规矩。”林或无垂下头,花祥看不清林或无的神情,想了想,似乎想到什么,浓黑的眉毛一挑。
“行,那你就来说说,”花祥斜眼看了一眼姜容,脸上神情似笑非笑,往后退了一步。
姜容此时知道也许自己必须牢牢抓住这个机会,“大人,那日用的伤药药还在,而且我包扎过的伤兵不止在场的几位,
花祥示意,就有卫兵拿着姜容包扎用的伤药瓶出来。
在伤兵营,每个在里面帮忙的营护都有自己的一套伤药工具,负责的区域也各有不同,这就是为了出事时找到负责人。
几个姜容包扎的伤兵也稀稀拉拉来了,拉开伤口没流脓水,伤口也没发炎,已经呈现愈合的趋势。
花祥看了一眼李铁,眼中的意思讳莫如深,迟迟没有开口。
“李铁,脏东西是什么?”林或无放下手中的伤药瓶,查看过能找来士兵的伤口,平淡无波的眼神看着李铁。
“是马钱子,”不是在场的人出声,所有人一凛,下意识都往声源处看去。
姜斋在姜容为自己辩解的时候就赶到了,见五姐没受到什么欺负,姜斋就站在不远处打量这些伤口流脓的伤兵,仔细观察他们的伤口。
发现他们的伤口上都有马钱子碎,这是一种通络止疼,散结消肿的草药,用于跌打损伤,骨折肿痛,不宜外用,有毒成分会被创口吸收。
花祥见又来了一个小姑娘,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
其实花祥也不是跟姜家有仇,就是重男轻女,在他认为,女人的作用就是生孩子,其他的不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