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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支文德气喘吁吁的到了傅采林的面前。

作为一个将领，乙支文德的武功也算不错，但，这短短十来天的时间，他扫灭了杨广的主力，然后再扫灭了仅次于主力的宇文述一路人马，直接杀戮的隋军就有五六十万，而俘虏的隋军更有三十多万，本身已经累的够呛，这会儿，得到傅采林的飞鸽传书，又在半天内疾驰了数百里赶来，整个人都快要散了架。

“毒瘴之术加上你的九变还奈何不得那凌天？……”

到了傅采林面前，乙支文德穿着粗气开口问道，他之所以累到极致还赶来却是因为得到傅采林再次败给凌天的信息。

毒瘴之术的强横，九变的强横，从这些天，他们灭杀了百万隋军已经可见一斑，哪怕这里面有杨广和隋朝那些世家门阀故意配合的原因，但也不可否认，就算再如何有高层的配合，下面百万大军也不是野草，想要收割也是需要绝强实力的。

然而，就是这样能够收割百万大军的实力，现在居然奈何不得一个凌天，这让乙支文德感觉到了危险。

他也是名将，却是从傅采林使用毒瘴都奈何不得凌天看到了危机。

东边那个庞大的帝国天天喊着异族危险，天天喊着异族威胁，喊来喊去，周围的异族都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威胁到那个庞大帝国，却不知道，那个帝国之所以认为异族危险却是有原因的。

那个帝国周围的异族，包括他高句丽在内，都是穷的叮当响，但凡能够从那个帝国身上捞到一点好处，哪怕是消耗国内，族内数成的军力，也都是绝对值得的。

就如同一群快要饿死的流民，冲到富户家中，随便抢一笔都能够支撑活个年把，而相反，那个富户如果追杀这流民，就算杀光也看不出得到什么。

似乎怎么算都是富户吃亏，于是，就有人说富户不如流民强，流民对富户是威胁。

但说这话的人却忘记，当那富户愤怒的时候，不顾代价派人追杀流民，轻轻松松就能让一个流民群消失。

先秦往前的戎狄，汉时的匈奴，而今又何在，这大草原，还有中原周围的深山老林又不是怪兽，又不会吃人，难道还真的能够快速淘汰一批批异族，狗屁，还不是被灭了。

“不惜一切代价，灭了凌天……我不想封狼居胥的事情在我高句丽也上演一遍……”

乙支文德看着傅采林肃然开口，他知道傅采林估摸着还没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一句话落下又加了一句。

而封狼居胥四个字终于让傅采林神色一震，他亦是精通中原文化，霍去病的事情他如何不知道，汉武帝远征匈奴，虽然元帅是卫青，但真正将匈奴打成渣的却是霍去病这个二十来岁的少年。

数万精骑横扫草原，就在人家家里，却穿插拦截，如同长着天眼一般，能够清楚的看到胜败关键在哪里，所以次次抢占先机，生生把草原的霸主打成了地老鼠，直至彻底驱逐出草原。

能够看清楚胜败关键在哪里……

傅采林回忆着霍去病的本事，蓦然间发现凌天之前带着数万大军逃出毒瘴的表现居然和霍去病在草原上的表现极其相似，而且，仅从历史记载来看，霍去病的武力绝对是及不上凌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