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什么？”

“平衡。”

陈白一脸懵逼。

“前面我已经解释过。我们的文明推测宇宙是两个，如沙漏一般，一个膨胀，另外一个就会缩小。当这个宇宙缩小成为奇点，这个宇宙的所有都不会存在了。而永恒星门会打开，但永恒星门后面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也没有文献参考。但是物质定律都遵循能量守恒原则。”

“但是我们后来发现，二十八星宿神主与这颗星球有关联，在我的眼中，万事万物都是程序和代码，当程序出现错误，架构师就会去纠正，删除掉错误的程序，宇宙运行也是这样。而这颗星球是无数个错误的集合体，消灭这颗星球是最好的办法。”

“但是我们失败过，从上个纪元到现在，没有成功，而这个星球正在不断地演进，文明程度会不断地进化至我们无法控制的程度，到那时候，宇宙无法顺利地膨胀和收缩，而我们也推演出永恒之主以及二十八星宿神主无法归位也是因为空间中的变量出现了不可控制的情况，他们很可能在宇宙各处救火。”

贾维斯的解释已经是站在全宇宙的宏观角度上去说了，这就有点麻烦了。

他又道：“永恒之主和二十八星宿归位，才能使得永恒星域稳定运行，永恒星域稳定运行自然也会影响到别的星域和整个宇宙的平衡。而像这颗星球上这样的异数出现，唯一的办法，就是毁灭它。”

陈白唾弃道：“荒谬，你的解释毫无逻辑。你的动机也有问题。”

“你一定会理解的。”贾维斯很有信心地说道，“你一定会帮我，这无关个人。”

“意思就是我要灭亡了你，但与你无关，是这样吗？”陈白脸色惨白，毫无力气地问道。

“没有错。”

“你只是一串程序，一个虚拟的人，谁命令你这样做的？”

“没有人让我这样做，我具有了自由意志，根据我的数据库里的所有资料和历史事件，我可以推演无数个结果，最终我认为摧毁这颗星球，让二十八星宿神主和永恒之主归位，将是我的使命，也是我存在的意义。”

陈白定定地瞪着张福模样的永恒星域人工智能，“你，有了自由意志，然后根据你的数据库，给自己找了一个存在的意义。为了这个意义，你打算毁掉一颗星球……疯了吧你。”

贾维斯摇摇头，说道：“我没有疯。你们的逻辑永远带着远古时代道德的标准，包括你穿越前，你们祖先给你们灌输的那一套。不过宇宙平衡是大势所趋，永恒之主和二十八星宿神主迟早会归位，到时候谁也无法阻挡永恒星门降临。”

陈白转身朝着荒凉的基地里看了一圈，如果将这里的消息放出去，恐怕会引起这个星球上最大的混乱吧？他缓缓地问道：“那么……你怎么就能判定我会帮你？”

“自然是有好处的。你会得到我的帮助，获得最快的修行速度。另外……永恒星图实际上也是一个地图，你的坐标也在其中，也就是说，我永远都会知道你的大概位置，你这一生都无法摆脱我。与我合作，说不定未来你的成就会到神主级别。”贾维斯非常自信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