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假,他那天就是见色起意了。
已是二八少年,血气方刚,禁欲多年,岂能没点想法。
只是如今,他已没了色意,只剩下钟情。
凤林寺寺门紧闭。
沈青炎扣了几声门,却不得人来开。
苻心瑶已是面色苍白,血染红了她的纱衣,也染红了他的全身。
“真是麻烦。”他轻声抱怨道。早知道就让她提前回去了,早知道就不带着她了。
他靠着寺门坐在地上,将她抱在怀里,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好,呼吸平稳,应该还是活着的。
这个小丫头,不会在耍自己吧。
“喂,你还好吗?”他问。
“不、不好……”她轻声回道,“心口疼,疼得厉害。”
听见她还能说话,他心中一乐,但仍冷冷地说:“中了一刀,必然会疼,你要是能忍,我们就走。”
“你、你真不是人!”她咬着牙要起身,但伤口的疼痛让她又一次倒在他的怀里,“走不了。”她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她只晕了半路,就被他急匆匆的步伐颠醒了。
一睁眼见他抱着自己,俊冷的面容上带着无尽的担忧,心内一喜,决定多装一会儿,便由着他抱着自己,直到凤林寺。
“什么时候醒的?”他低着头看着她的脸问。
她以为被他看穿了心思,双颊一红,小声说:“没醒,现在还能晕过去。”
他眼神一冷。
“怎么治?你自己应该知道。寺门不开,没法找那些出家人帮忙,只能你自己给自己医治了。”
苻心瑶无语。
虽然她当时躲避了一下,刀不曾刺进要害,但到底身上也多了个血窟窿,现在也算是个病人了,他竟然要她自己替自己医治。
“你还在流血,再不想办法你就要死了。”
“我死不死我自己心里清楚!嘶——”她嘴硬,可痛苦的还是自己。
血汩汩,从伤口里流出来,疼痛加剧,再一次让她昏厥。
等醒来时,她已躺在了一间禅房里。
身上的衣服被褪去一半,伤口已被包扎好。
她一惊,赶紧查看了一下刺青。
那刺青仍在,被血染红,变得更显眼。
莫非?
“来人,有人在吗?”
禅房里回响着她的声音,但却没有人回应她。
她想起身,走出门外看一看,却感觉浑身乏力,难以动弹。
“沈郎?”她怯生生唤了一声,“沈郎,你在哪里?”
“他走了。”有人站在门外回道。
那个身影是李洛安。
“他去了哪里?扶我下来,我要去找他!”
她强撑着身子,想要下床,却不慎跌落在地,脚踝受了伤,无法站起来。
李洛安原顾及男女授受不亲,不愿与她同处一室,可听见了动静心下一惊,没想太多就冲了进来。
“苻姑娘……”看见她衣衫不整,他微微侧脸,“我、我扶你起来。”
苻心瑶忍着痛,嗔道:“我不要你管!我问你,沈青炎去哪里了?是不是你害了他!李洛安,他要是出了事,我跟你们兄弟俩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