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命人在杏林之中布下的催情的迷烟,萧穆的眼神之中就染上些许兴味,若是如燕新宁所说,刚才萧鹿遥和迟砚一前一后地往那边去了,也许现在过去还能看到他们翻云覆雨的画面。
朝着燕新宁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走了,过去看戏了。经此一事,说不定就能让你当上名正言顺的迟夫人。”
“还是表哥疼我!”
没想到萧穆居然还留了后手,燕新宁又惊又喜,随即高高兴兴地跟在萧穆身后,往那边的杏林过去了。
等到确认他们都离开之后,萧鹿遥这才冷着一张脸将门推开,暗厢十分闷热,透不过气来,可是更让她透不过气的是萧穆和燕新宁的算计。
今日皇后向她极力提起朱祁,的确让她以为今日的目标是自己,可是刚才听到他们的对话,他们居然是想借这个时机对迟砚下手?
“你还好吧?听着燕新宁提到什么药,你有没有吃燕新宁给你的东西?”
她急急地问道。
“宴席中途她曾经给我递过一杯酒。”
不紧不慢地开口,迟砚等萧鹿遥露出焦急的神色之后,这才将自己被沾湿的衣袍展示给她看,“我知道燕新宁并非是什么光明坦荡的性子,所以留了个心眼。”
“还好你警醒,我先前以为这场宫宴是针对我而来,没想到醉翁之意不在酒。”
萧穆带着燕新宁去了他布置好的杏林,此时只怕已经在翻云覆雨。
一想到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萧鹿遥就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那神采飞扬的模样看得迟砚都有几分发愣,比起睿智得近乎失去理智的平素的模样,他还是更喜欢此时富有生气的她。
“我倒是想知道,皇嫂在知道皇叔又要纳一个新人进府,又会是何等神情。”
说着,萧鹿遥就叫来了一个路过的小宫女,让她去告诉皇后娘娘,说是听到杏林那边有些异动。
怕皇后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她还特意吩咐宫女不必将话说得太明白,若是皇后问起旁的,只一律推说不知道就是了。
“不如陪我去御花园中的望仙阁坐坐。”
那处是御花园中的最高处,站在望仙阁中能将整个御花园的景象都收于眼底,迟砚又怎么会推辞,他陪着她爬上望仙阁,萧鹿遥望着皇后带着许多官眷气场全开地往杏园那边赶去,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的好皇嫂只怕以为自己和某个男人在杏林之中苟且,所以才这么急不可耐。
就是不知道她在看到里面行苟且之事的是自己的丈夫时,她又该作何反应。
“殿下对于朱祁是如何看待的?”
就在萧鹿遥饶有兴致地等着看笑话的时候,迟砚望着不远处花枝颤颤的杏林,低声问道。
“朱祁?容色甚好,性子看上去十分的温谦和气,可是我总觉得他身上仿佛隐藏着什么秘密。”
毫不避讳地将自己对朱祁的看法说了出来,萧鹿遥不以为意地问道:“怎么,你吃醋了?”
“先前有些吃醋,可是后面却只觉得可疑。”
迟砚的声音在高处的风中显得有些飘忽,他望着最后一名官眷的身影消失在杏花林之间,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扬,“朱祁被急召回来,皇后也说朱祁乃是难得一见的少年将才,殿下好好想想,前世的时候此人可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