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加在自己脖子上的力度却越发的重了,就在燕新宁以为自己今天要死在这儿、认命地不再挣扎的时候,萧穆却忽然松开了手。
猛然得救的燕新宁重重地咳嗽起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花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她的眼泪都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她战战兢兢地望着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表哥……”
“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要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更要知道,朕许你知道的,你才应该知道,不该你打听试探的,你最好是收起你那点小心思。”
看着知道怕了的燕新宁,萧穆的眼神重闪过一抹满意,随即才摆摆手,“下去吧。”
“是。”
恨不得立马离开这个地方,燕新宁柔顺地应了一声是,正要踏出御书房的时候,却听到身后的男人又道:“你床上的那些花样甚多,等赵元儿通晓了男女之事后,也好生教教她。”
“……是。”
心中升起了巨大的屈辱感,可是燕新宁也别无他法,只能应了下来。
萧鹿遥坐在出宫的马车上,微垂着眼闭目养神,马车在雪地间留下两道痕迹,听着外面传来的沙沙落雪声,她的心中一片安宁。
在路过街市的时候,一道身影飞速地撩起帘子上了车,马车车夫对这一切视若未睹,萧鹿遥睁眼,看着肩头上还落着雪花的男人,她不禁蹙眉,“什么时候公主府的车夫也是你的人了?”
“我的人便是你的人。”
面对萧鹿遥不大高兴的质问,迟砚淡淡一笑,他伸出手握住了萧鹿遥置于膝头的手,他周身所裹挟的冰冷气息让萧鹿遥不禁蹙了蹙眉,“你在宫外等了很久?”
“只不过等了一小会儿。”
含含糊糊地开口,迟砚随即笑着歪头看她,“我知道,你担心我。”
“身体是你自己的,我这个外人关心做什么?”
见不得他眉飞色舞的模样,萧鹿遥将自己的手炉扔给他,迟砚反手接住,却并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反而离她更近了,她嫌弃地坐远一点,迟砚却又更近一步,最后萧鹿遥忍无可忍,正要发怒的时候,迟砚忽然不再步步紧逼,转头说起了旁的事情,“今日萧穆召你进宫,是不是跟你说起如何处置镇北王一家的事?”
“你怎么知道?”
惊诧地看向迟砚,萧鹿遥简直都怀疑他是不是在萧穆身边安插了暗探,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即便有暗探,消息也递不出来。
“我还知道,今日萧穆是不是同你说起了你与我的事情?暗示你我都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
迟砚见萧鹿遥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得淡淡一笑,“我还知道,你一定拒绝了萧穆的提议,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