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命人赶紧将迟砚的家书送到迟府。
迟夫人收到迟砚报平安的信,原本一直悬着的一口气也终于松了下来,她激动得泪花都冒了出来,随即笑着看向公主府来送信的管事:“多谢你们了,听说过女儿大了不由娘,没想到我这儿子如今也是将一模一样。也还好是喜欢上了公主,若是旁的女子,倒真还配不上我这芝兰玉树的儿子。”
这话叫人爱听,管事也喜笑颜开的,迟夫人将信收好,对管事道:“你且放心,过两日公主府的义卖,我定然出席。”
这正是这几日公主府上下都在忙的事情,见迟夫人这么说,管事也是忙不迭地道谢。
迟砚安定下来的消息传来了,萧鹿遥的心也松快了不少,当日来往公主府门前的马车如流水一般,她都一一在门口接应,不少人瞧着萧鹿遥心情极好的样子,都忍不住打趣:“殿下莫不是最近遇到了什么好事?精神头瞧着如此之好!”
“就是,气色瞧着极好!”
就在一片奉承声中,燕新宁的话显得格外的刺耳,她望着正被众官家夫团团包围的萧鹿遥,讽刺一笑,“你们难道还不知?前些时日长公主与朱小将军梅园私会,公主左拥右抱,去了一个迟砚,又来了一个朱祁,都是大庆朝鼎鼎有名的美男子,公主如何能不高兴?”
“新宁郡主这话听上去怎么这么酸?”
刚说出口,萧鹿遥就捂住嘴,一副自己说错话了的模样,“啊呀,瞧瞧我这张笨嘴,如今新宁郡主可是番邦王妃了。不过听说王妃跟王子的感情似乎并不怎么好。前几日达耶王子在秦楼楚馆闹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了。也难怪今日这话含酸拈醋的。感情是为了自己没有许个好夫婿懊恼呢!”
这话引得旁边的夫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无他,车臣不过是一个小小邻国,虽盛产宝石可国力不强,燕新宁这小国王妃在她们这群官夫人面前都算不了什么。
二则是这达耶王子刚娶了美娇娘,如今就夜夜流连烟花之地,与那些妓子打得火热,真真是将燕新宁的脸都丢尽了。
其中一位夫人举着手帕捂了捂鼻子,一副见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的嫌弃神色,“身为妻室不能抓住自己丈夫的心,打听起这些没根据的话倒是有心。也难怪达耶王子不肯回家。”
“可不是?在别的事情上花心思,又怎么会认真对待自己的丈夫呢?”
其他几个夫人也纷纷职责燕新宁,燕新宁的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想辩驳却又没什么可辩的,只能暂且住了嘴。
“就当我说的不尽然是真的,可是长公主与朱小将军那日在梅园之中有所接触总该是真的吧?”
勉强压下心头的气,看着这一茬的夫人已经进去之后,她眼角余光瞥到了不远处正从马车上下来的迟夫人,“你与迟砚可是公认的一对,你不肯嫁给他也就算了,如今还跟别的男人来往,是不是太对不住迟砚了?”
“你是迟砚什么人?如此的义愤填膺。”
淡淡一笑,萧鹿遥最看不惯燕新宁这副急着为别人出头的样子,她走上前,一把捏住燕新宁的脸,眼神之中满是狠戾:“那日你将我掩埋在坑底、欲置我于死地的事情我都不曾找你算账,你今日倒是急不可耐地自己找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