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引得外面路过的百姓纷纷驻足看着打听消息,围着这边议论纷纷,燕新宁没想到他们居然来这一手,气得嘴都要歪了,她恶狠狠地瞪了身后的管事一眼,正要让他住嘴,可是想到这也许只是萧鹿遥的缓兵之计,她只得忍住心中的怒火,径直走了进去。
萧鹿遥就在正厅坐着,她好整以暇地看着率领禁军长驱直入的燕新宁,不紧不慢地举杯:“怎么,皇叔是看不惯我这个长公主了?还让你这个外嫁的王妃拿着禁军来找我了?”
“与皇上有什么关系?是我发现你私藏原本应该在南方赈灾的迟砚,上报给了皇上。这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萧鹿遥,即便你皇叔要保你,这次也决不会让你逃脱!”
说着,她得意地一声令下,身后的禁军立马四散冲入屋中,开始翻箱倒柜四处寻找起来,萧鹿遥见他们个个凶狠,下手毫无章法,知道他们应该是得了燕新宁的吩咐,才敢如此无礼。
她起身,在朱颜的搀扶下往外走去,燕新宁察觉到不妙,赶紧上前伸手拦住她:“你要去哪儿?”
旁边默默跟着的朱竟见她竟敢对萧鹿遥不敬,当下便亮出了自己的刀:“你做什么?”
被朱竟的气势吓到了,燕新宁收回自己的手,顿时显得瑟缩不少,她壮着胆子开口:“萧鹿遥,你莫不是想去皇宫搬救兵?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力气!皇上那边已经许了我搜查公主府的权力!”
“你搜啊,我说不让你搜。”
看着在自己面前猖狂得意的女人,萧鹿遥唇畔扬起一抹挑衅的笑容,燕新宁看得越发抓狂,她一把死死握住萧鹿遥的手,“在搜完之前不许离开公主府!”
“哦?我皇叔难不成还发出了这么奇怪的旨意?”
萧鹿遥也不反抗,任由她抓住自己的手。
燕新宁越发的咄咄逼人,她轻笑两声,不无得意,“瓜田李下,你莫不是觉得自己真能洗清关系吧?迟砚留京不走,那都是你撺掇的!到时候你就是首罪!”
“人证物证呢?什么都没有,你在这里诬告我,说我私藏迟砚。”
眼角余光瞥到了已经走到公主府正门的几位尚书,萧鹿遥眼中顿时涌起泪花,“早就听人说,皇叔对我一直掌权一事心存不满,想着法子将我手中的权力收走。我起先不信,总觉得是有人在离间我们的关系……现在,他居然将禁军之权交给你一个外嫁之人,我便是不信也要信了!”
这话被赶来的潘尚书和凌尚书正巧听到,方才公主府派人请他们,说是长公主府上出了大事,他们将信将疑,可是赶到这里看到一片狼藉的公主府,还有抓着萧鹿遥的手放肆无礼的燕新宁,顿时明白了一切!
“达耶王妃!你这是在做什么?”
忍不住朝着燕新宁的方向怒吼,潘尚书虽然是书生意气,但是深知如今的燕新宁已经是外邦之人,皇上让外邦王妃如此对待本朝的长公主,实在是欺人太甚!
被潘尚书的声音吓得手一松,燕新宁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两位老尚书,他们都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
这可都是历经几朝的老臣,燕新宁根本得罪不起,别说是她,就连萧穆对他们都是礼遇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