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不由己,什么被人所迫,无非都是因为迟砚变成了她的挡路石。
对她最后一丝丝的宽容全都消失殆尽,萧鹿遥看向身侧的潘尚书,“既然禁军在公主府一无所获,还请两位尚书能在皇上面前为我力证清白!我萧鹿遥并非是不通情理的闺阁女子,我心中也有家国大义……绝不会在大庆朝需要迟砚的时候将他私拘在府!”
“迟砚既便不在公主府,那也肯定还在京城中!”
自己已经在萧穆面前立下了军令状,绝不能就此罢休,更何况自己所见真的就是迟砚,燕新宁又岂会甘心?
她气势汹汹地亲自往后院走去,潘尚书见她不成体统要去拦,却被萧鹿遥制止了。
她面上哀伤地摇摇头,“让她去搜……今日她能调动禁军,定然是因为皇叔信了她的话。罢了,公主府今日已经被搜查,我萧鹿遥的脸面也已经丢个干净,倒不如让她亲自搜查,也免得她一直不死心。”
潘尚书不禁摇头,“如何能将宫中禁军交给她?如今她顶着达耶王妃的名头,算不得我大庆朝人,皇上即便念着旧情,也不该如此!”
“皇上如何想的你又怎么知道?潘尚书,这话你说的太早了吧?”
两人说不到几句就开始斗嘴,虽然凌尚书嘴上不饶人,但是萧鹿遥知道,他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不然今日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就将他们二人请过来了。
“多谢二位尚书今日前来。”
忍不住叹了口气,萧鹿遥亲自请潘尚书上座,“今日也是别无他法,燕新宁来势汹汹,劳二位尚书前来。”
“劳动一番倒也没什么,左右离得也不远。只是今日之事,谁是黄雀谁是螳螂,难说了。”
微微一笑,凌尚书意味深长地看向了萧鹿遥,“身为人君,怀有谋略是好事,但是若是今日我们不来,你可有应对之法?”
凌尚书的话让潘尚书丈二摸不着头脑,他还沉浸在刚才燕新宁对大庆长公主不敬的愤怒之中,他蹙眉:“老东西,你这是什么意思?”
“潘老儿,你我都知,迟砚如今在庆州。此事千真万确做不得假,可是燕新宁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诬告长公主。她言之凿凿,甚至自己亲自上阵搜查。你当真觉得,只是误会这么简单?”
凌尚书的话让潘尚书半信半疑,萧鹿遥对上潘尚书投来的狐疑的眼神,不由得轻轻咳嗽两声。
二位尚书都是聪明人,官场沉浮这么久,即便眼下潘尚书想不清楚,回去之后很快就会明晰,萧鹿遥也不瞒他,“是,一切只是我筹谋算计。连累二位尚书了。”
“你啊你!”
被萧鹿遥的坦白忽然弄得无话可说,潘尚书回过神来,忽然发现其中的确如凌老头所说,疑点颇多。
“倒也没白跟着李老!师徒一场,他倒也教了你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