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尚书点头同意,燕新宁如今巴不得闹到皇上面前,她顿时信心足了许多,晲了萧鹿遥一眼,“我自然是不怕的,因为这实实在在就是我捡到的。”
“我也不怕,我没有做过的事情,那便是没有。轮不到旁人攀污。”
几人一同进宫,萧穆早已知道他们往宫中来了的消息,此时也是已经在金銮殿中等着,他故作不知地道:“如何了?”
“既然这件事能闹到皇叔面前来,自然是没有个结论的。”
萧鹿遥淡定开口,她知道,经此一事,自己和萧穆之间那勉强维持的温情也要被撕下来了,她淡淡一笑,眼神之中满满都是冷意,“达耶王妃率领着禁军,在我的公主府好一番搜查,闹得府上鸡飞狗跳,没有搜到人,最后她从自己身上搜出来一块玉佩,说是迟砚的。”
先发制人将事情都说了出来,萧鹿遥着重强调了“达耶王妃”四个字,她看向龙椅之上的萧穆,“皇叔,燕新宁如今已经是番邦王妃,我无意置喙皇叔的选择,只是此事传扬开来,定然会对皇叔的声誉有所损害。”
“此事与皇上无关,是我主动向皇上提及此事。”
见萧鹿遥开始给萧穆下套,燕新宁赶紧出来解释,她恼怒地瞪了她一眼,随即跪下来,望着龙椅上的男人,“皇上,虽然在长公主府上没有找到迟砚的人,可是我之前捡到了迟砚匆忙之中留下来的玉佩,这便是证据!”
说着,她将这枚玉佩送到了身侧的公公手中。
太监将那玉佩呈给萧穆看,萧穆其实并不知道迟砚身上玉佩的事情,但是当着众人的面还是要点头道:“的确有些眼熟,似乎在迟爱卿身上看到过。”
“长公主,或许你该解释解释,为什么迟砚的玉佩会在你的府中掉落,还恰巧被我捡到。那抹在公主府出没的人影不是迟砚,还会是谁?”
不由得冷笑两声,燕新宁想看的就是萧鹿遥辩无可辩的模样,见萧鹿遥镇定的脸色,忍不住出声奚落:“长公主现在又在绞尽脑汁地想该怎么才能解释?皇上面前,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做无谓的狡辩。这等欺君罔上的大罪,你觉得你和迟砚逃脱得了吗?”
“是吗?”
不由得冷笑两声,萧鹿遥看着自以为胜券在握的燕新宁,只是不紧不慢地道:“这玉佩到底是不是迟砚的,恐怕要等迟夫人亲自查验过才知道。光凭你一张嘴,这便是迟砚的玉佩了?仿刻玉佩难道是什么难事吗?”
“迟砚是迟夫人的儿子!她怎么会承认这玉佩是迟砚的?萧鹿遥,你分明就是——”
“是与不是,请来迟夫人才能知道,是与不是都不是你说了算,照你的说法,是不是你说迟砚是你的那就是你的?”
萧鹿遥看着被自己的话怼得说不出话的燕新宁,忍不住微微一笑,然后看向萧穆,“皇叔,我认为这个方法很是公允,即便迟夫人来了,也得拿出证据不是?”
“既如此,那就只能惊动迟夫人了。”
看着丝毫不畏惧的萧鹿遥,萧穆心中渐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去走,他正要让手下的人去接迟夫人进宫的时候,萧鹿遥就制止了,“皇叔,来的路上我便已经将此事命人告知了迟夫人。想来迟夫人,也应该快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