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理。”
应下之后,萧穆顿时觉得不对劲。
自己何时开始竟是跟着萧鹿遥的意思走了,他赶紧找补一句:“砍来这些年皇叔对你的栽培总算是没有白费。”
“是。”
还真是厚颜无耻,萧鹿遥心中暗自讥讽发笑,然后又道:“若是达耶王妃是男子,又是我大庆人的话,现在应该被拖出去斩首示众。只可惜,她是个女子,又是番邦王妃。”
说到这里,萧鹿遥看向了潘尚书,“潘尚书,我记得当年似乎也有外邦使臣对我朝不敬的先例,不知道当时先皇是怎么处置的?”
“如何处置?我大庆国威怎可被外邦踩在脚下?彼时先帝也饶了那人一条性命,只是将他置于正午门下打板子示众,叫来来往往的人都瞧着些,大庆虽则开放包容,却也不是人人都可以欺侮的。”
潘尚书说起往事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虽则他是男子又是长者不屑跟燕新宁一般见识,可是今日之事踩在了他们这帮老臣辛苦维系的大庆头上,他如何能善罢甘休?
听到这些的燕新宁险些没一头栽倒在地上晕过去。
如果让她也被押在正午门前打板子,被那些个人来人往的贱民看个一清二楚,她将来还怎么在大庆立足?那些本就眼高于顶的诰命夫人还有哪一个肯高看她一眼?
她手脚并用地往前爬了几步,哀切地看向了萧穆,“皇上、皇上,我是番邦王妃,是车臣三皇子的正室,若是脸面被这么踩在脚下,将来车臣得知一定会震怒!”
“你以为你的身份有多尊贵?”
一旁的达耶王子却是不屑开口,他们车臣的民风民俗迥异于大庆,大庆只有一房正室,但是他们车臣却是有左右两帐的正室,更何况他当日求娶燕新宁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女人只能充当自己的玩物,以及掩饰野心的工具。
如今燕新宁如此的为他招致祸患,他也要好好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惧怕。
“皇上陛下,既然达耶王妃犯下如此重罪,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在我们车臣,婆姨可都是要好好管教的。”
达耶都这么说了,萧穆也别无他法,他沉声下令,“来人,将达耶王妃拖到正午门前……重打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
对于身子娇贵的女子来说无疑要了半条命!
燕新宁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萧穆见她晕厥过去,赶紧开口,“可是达耶王妃身子娇弱,这二十大板打下去只怕——”
不等他的话说完,萧鹿遥拔出自己头上的金钗,用钝的那一头直接在燕新宁的鼻下重重一摁,燕新宁被痛意刺激,却还是不愿意醒来,萧鹿遥望着燕新宁动了动的眼睫,悄声开口:“若是再装晕,这金簪锋利的一端可就要抵上你的喉咙了。”
这话把燕新宁吓得立马睁开眼。
萧鹿遥这才满意一笑,她看向萧穆,“皇叔,可见达耶王妃的身子也并非是经受不住这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