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是燕新宁仔细同她说过的,她也觉得有道理。
萧鹿遥听了只想仰天长笑。
若是让先前的迟夫人,无论如何都是想不到这一层的,事实上,她也笑了。
这一刻的笑容叫旁边的林氏母女都有些不解,林茹茵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她低声道:“长公主,你放心,我只是一个妾室。迟夫人和娘都已经细细教过我了,成婚之后,我需要伺候好表哥就行了。我绝对不会给你和迟尚书添麻烦的。”
这话倒是让萧鹿遥忍不住把目光转移到了她身上。
她的目光极冷,看得林茹茵抖若筛糠,她本就是从穷乡僻壤出来的人,根本没见过世面,这一遭进京见识了这破天的富贵,已经是欣喜重夹杂着数不清的额惶恐了,原本以为姨妈已经是富贵人家里拔尖的了,可是今日见到的长公主,除了生得样貌极美,通身的气势也极其的迫人。
若不是这几日娘亲和姨妈常常跟她说,她马上就是尊贵的尚书的妾室,见人须得时时抬头,只怕在见到了萧鹿遥的那一刻都要直接屈膝跪下去了。
“林姑娘,我见你眼神清亮清白,知道你也是好人家出来的清白姑娘。”
她还未曾见过迟砚,跟自己也算不上什么情敌不情敌的关系,顶多是一个身如浮萍、只想着通过嫁人博一个安宁的女子。
萧鹿遥对她并无多少恶意,她眼神也渐渐寡淡下来,“你不通男女之事,我今日吧便告诉你,男女之间,并不如你看到的那般简单。若是你与一人两心相许,便不会再容下任何人插足其中。”
吓得眼泪都要出来的林茹茵瑟瑟发抖,她含泪听着萧鹿遥的话,似懂非懂。
“可是、可是我并不插足迟大人和你,我只是、只是谋一条生路罢了,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我如何能做主呢?”
“这便要问问迟夫人了。”
说着,萧鹿遥望向迟夫人,她眼神清朗,“迟夫人在如此紧要关头忽然决定为迟砚纳妾,却不再追问迟砚的性命安危与否,可是已经得到了什么消息?”
这话让迟夫人顿时说不出话来。
萧鹿遥真真是好生厉害,竟是跟她的儿子一般,那双眼睛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她不敢再看,只是低着头道:“这些年砚儿为了你,一直都不曾看过旁的女子,可怜堂堂刑部尚书,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不管公主你今日如何说,这妾室我是为他纳定了。”
“迟夫人并非不知情理之人。”
刚开始冲着迟家来的时候,萧鹿遥心中是满怀的怒火,可是在慢慢的梳理之中,萧鹿遥却是发现了许多自己都忽视了的东西。
这个冲喜的主意,绝不是迟夫人自己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