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是真的生气了,迟砚只能收回手,无奈地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传言中朱将军是个妻管严,往先只觉得是谣传,又或者是笑话,现在看来,的确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朱将军是因为朱夫人的话,所以才倒向了萧穆?可是为什么一开始朱将军不——”
话说到这里,萧鹿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皇上即将苏醒一事,除了你我二人,就只有瀛洲人知道,你说,朱夫人会不会是瀛洲人的细作?”
“若真的是,我倒是觉得疑点重重。这位朱夫人可是伴随朱将军从微末到现在,难不成当年瀛洲人早早地就看准了朱将军一定会出人头地、所以将细作安插在他身边?”
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迟砚刚刚一说,萧鹿遥就摇摇头,“当然不可能。”
“你倒不如派出个暗卫去朱家,听一听朱祁与他母亲是怎么说的。”
迟砚缓缓开口道。
这倒是个法子,萧鹿遥略一沉吟,就派出去一个轻功好的暗卫前去了。
“之前我也派了一个去跟踪瀛洲人,但是却跟到了马槽坊就跟丢了。”
想到这,萧鹿遥的脸色越发的差了,她意识到瀛洲人的难以对付,“不知道此行又如何?”
“之前你跟我描述过那瀛洲青年的举止,我倒是觉得,此人在瀛洲的地位不低。”
迟砚擅长观察和分析,他之前就想到了这一点,“如果按照他们所说,你身体内的蛊虫乃是瀛洲圣物,他的血既然能引出你体内的蛊虫,说明他体内养着的蛊,跟你体内的有可能是一对。万物相生相克,若非如此,实在难以解释。”
“那又如何?”
萧鹿遥下意识地反问。
“这就说明,他是瀛洲的高手。”
叹了一口气,迟砚见不得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他这样的高手,定然是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能够以一敌百自然不在话下,更何况瀛洲人本就擅长这些鬼蜮伎俩,你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话让萧鹿遥倒是收了些心思回来,她松了口气,“你这么跟我说,我倒是又能释然了。且等等朱府的消息吧。”
朱祁回家的路上,一直都想着自己该如何问母亲这件事。
在此之前,他已经很久不问这些了。
毕竟自己从小被教导的就是,有些不该他知道的就不问。
可是现在萧鹿遥所说的,的确是一个疑点。
自己的母亲到底是怎么知道皇上不日就将醒来这件事的?
“母亲。”
回到府中,朱祁听闻下人说夫人在佛堂那边,赶着就往那边去,他推开门,见到正跪在佛像前的朱夫人,她疑惑地看向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对劲。
朱祁察觉到,这里分明还有旁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