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萧鹿遥的话,男人半点害怕之意都没有,他只是看着她,眼神灼灼,“若是殿下肯让我侍奉在侧,我一定不会让殿下失望。”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你有如此把握?”
只觉得有些想笑,萧鹿遥又有些为眼前男子的自信所折服,她身居高位,而他不过是被送进府上的一个男宠,居然有如此胆识。
“你的确与众不同,不过现在我更想知道,你是如何将这群男宠聚集在一起与你闹事的?”
送进府中的男人萧鹿遥也都是一一看过的,大多都是被调教好
只知道献媚的那种,如眼前这个男人一般的,少之又少。
此人的确有大才。
“无非是以利诱之,另则告知他们,法不责众,殿下也并非也是残暴之人。许以远大前程,他们自然肯拼上性命赌一把,若是长久得不到殿下的召见,他们也只能如花朵一般凋零在府中。”
说着,男人的星目之中流露出些许不忍,“他们不过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自幼便被卖到小倌馆中,学习的也都是这些伺候人、讨人欢心的本事。唯一的目的也是挣扎着爬上了主子的床,博得恩宠改变人生。若是殿下执意追究,只追究我的错便是,还请不要降罪他们。”
说着,男人终于跪了下来。
“你的确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
听到他的话,萧鹿遥忽而感慨,“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是这么说之后,我既便是想下大力气处理此事,顶多是降罪你一个人,也不会让那些跟着你闹事的人吃惩罚。若是我真的罚了你,他们反而会更加对你忠心。”
没想到萧鹿遥短短时间内竟是想了这么多,男子也是一愣,正要开口的时候,萧鹿遥却示意他起身,“我不会罚你,不过,你这样的胆识和魄力,不可能是在小倌馆中长出来的。”
她此时已经走到了屋中的桌子前,那边正用剑托架着一柄剑,她的手轻轻拂过那把剑,听着身后男子的讲述。
“我的确不是小倌馆中的人,只是被当作小倌送入了殿下的府中。说起来,我的身份……”
“咣——”
不等男子说完,一柄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屋中的丫鬟更是惊叫连连,朱颜也忍不住低声问:“殿下?”
他略略抬眉,对上的是萧鹿遥冷淡的眼神,他不由得蹙眉,“殿下要杀我?”
“你应当不是中原人士。”
萧鹿遥握着剑的手紧了紧,眉眼之中满满都是冷淡,“你没有说实话,刚才一直都在顾左右而言他,你的身份没有这么简单。”
能将煽动旁人跟他一同“造反”一事说得这么云淡风轻,萧鹿遥可不认为这是什么等闲之辈。
思及此,她的剑又往他的脖子上贴了贴,“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