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不还是在做梦?萧鹿遥从前不过一沉迷美色的草包,如今却励精图治,这前后的转变难道还不够明显?”
不由得暗暗嘲笑萧穆的昏聩,青年看着萧穆依旧阴晴不定的脸色,淡淡地道:“之前助你登基,我们族人没有什么所求;若是这次还想得到我们的帮助,你就要想好,拿什么来换。”
不等萧穆想好,原本在原地踱步的青年脸色忽然一僵,随即朝着地上一头栽去。
等萧穆的人上前查看之后,众人纷纷倒抽了一口气。
地上的分明是一具死去的尸体,颈侧有一处小小的印迹,顺着一撕下,就是一张人皮面具。
“瀛洲奇术,果真名不虚传。”
想到自己年少时见识到的瀛洲的秘术,萧穆就忍不住感慨,可是想到这样的人不能彻底为自己所用,他的脸上又染上了丝丝阴霾。
如果萧鹿遥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她的杀亲仇人……
萧鹿遥带着朱颜沿着往西边去的地道走着,好在朱颜只是心智全失,走路还是不需要萧鹿遥多加看顾,手中的火把眼看就要燃烧殆尽之时,密道的出口也显露在前。
只是越往前走,入口就越发的窄小。
到了最后竟是只能容纳她蹲身出行,前面又是一堆蓬乱的杂草,她将杂草除去,探出头去,外面竟是一片树林遮掩之下的夜空。
竟然……真的出来了?
她瞧着这地方,似乎是京郊。
此时朱祁已经暗暗动用自己在御林军中的相熟之人,在巡逻的各处都视察过了。
然而萧鹿遥就像是在宫中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见不到人影。
将结果告知一直守在宫门外等候的迟砚,朱祁脸色凝重,“你所说的事情简直匪夷所思,宫中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古往今来,宫中发生的事情还少了吗?”
不由得冷笑两声,迟砚已经再三问过了红药,确认宫中之事的确发生过,瀛洲奇术的厉害他也算是见识过,公主府的侍卫都能悉数放倒,皇宫之中,又能有什么与众不同?
朱祁张了张嘴似是想反驳,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本就不擅长辩驳,而且正如迟砚所说,皇室之内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也不算稀奇。
如今他也帮不上忙,只朝着迟砚拱了拱手,“我已然是帮不上忙了。”
迟砚也知道他算是尽力,看来没有办法,正在他想着下一步该如何的时候,公主府的一个小厮匆匆朝着这边跑了过来,在他身旁耳语几句,迟砚眼睛一亮,朝着朱祁拱拱手,先行上马离开了。
等他回到府中,公主府已经乱作一团,就连一直在外院行走的朱竟都进到了内院,脸上满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