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花月抬了抬下巴,神色间有些倨傲,“他叫海涯,是我的族人。跟我相比,他的制蛊之术应当还差了那么一点。”
“那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取出这蛊虫?”
萧鹿遥饶有兴味地看向她。
“取出蛊虫自然是有些难度的,海涯应当是去置办能引这蛊虫出来的草药去了。”
甩了甩手指头,花月站起身来,“你放心,你体内的蛊虫的确是我们瀛洲一族的圣物,对你的身体有益无害,若是我没有猜错,前些时日你身上应当出现了一些奇异的变化。那都是因为蛊虫受到外界刺激引起的。等到它觉得安稳了,一切又会恢复如常了。”
总算是将自己身体的异样解释清楚了,萧鹿遥的心暂且安定了许多,随即又问:“海涯跟你是什么关系?既然都是同族人,为何我听你说起他的时候似乎是仇敌?”
“我与他都是瀛洲人不假,可是他所学的都不算是什么正道。这是我们瀛洲内部的事情,不便与你多说。”
虽然生得和善娇美,可是说话的时候花月的语气半分都不和软。
萧鹿遥也不同她见怪,她素来得知有才之士自然十分傲慢,让胡伯先带着她下去安置。
若是府中有此人相助,下次海涯再来,自己也可高枕无忧了。
“听说花月是迟大人找来的。”
红药在一旁给迟砚说着好话,“可见迟大人待殿下是真真的好。”
“他待我好,我是知道的。”
淡淡一笑,萧鹿遥低下头望着手中的书卷,只是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正在赵峰将其他、官员世家全都拖下水的时候,萧穆对于这场持续数日的相互攻讦大戏已经看腻了,他看着凌尚书、潘尚书等人纷纷不言不语,料想他们应当是没什么可说的,便清清嗓子开口:“听来听去,不过是捕风捉影,除了那侵占良田一事确有其事,其他的却是算不上有证据。”
“皇上说的是!”
见萧穆站在自己这边,赵峰赶紧就坡下驴,准备就势堵住这些文臣的嘴,他愁苦多日的脸上此时挂上了笑容,“说到底不过是几派势力互相争斗。我家的奴才出去惹事,难道也是我的错?我知道文臣素来看不中我,觉得我赵某只是凭借着是皇后娘娘的兄长才能平步青云。”
“罢了,说这些做什么?”
见稍稍给赵峰几分颜面他就没完没了,萧穆不悦蹙眉,“你纵容豪奴侵占良田,已然犯了失察之罪,还在这里说什么你清白……也难怪引得文臣纷纷不满!”
这话让下面的文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接,萧穆对赵峰的偏袒实在是太过明显,虽然提了侵占良田一事,但是其他的事情却是都一笔带过,只当是证据不明。
好不容易能将这么些年赵家所犯的罪行揭发,胜利就在眼前,却要就此搁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