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都不能耽误,萧鹿遥和迟砚刚刚上车,迟砚就吩咐车夫。
车夫急急忙忙地应了一声,扬起马鞭就开始赶路。
此时山路之上杀出来一道黑影,萧鹿遥看到了,眼看着那黑衣人几个身起身落,就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看得目眦欲裂,从自己发间拔出来一只簪子,往马屁股上就是狠狠一扎。
马儿吃痛地嘶鸣一声,跑得越发快了,这才将黑衣人甩在了身后。
眼看着进了城,马儿的速度却半点都没有降下来的意思,萧鹿遥看得胆战心惊,好在这车夫是老把式,驾车上倒是没有出岔子,还是让马车平稳地行驶。
眼看着快到公主府了,她也顾不得什么,一把拔下车夫的佩刀,一个翻身到了前面,将马头斩了下来。
霎时间马血溅得几米高,萧鹿遥的脸上也沾上了不少,马车车厢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但好在,马车还是停了下来。
“你还好吧?”
看着迟砚从马车车厢里缓缓走出来,萧鹿遥骤然想起他还在车厢里,她蹙眉,打量着他,见他依旧行动如常,只是墨色的袍子上染上了些许草叶灰尘,这才松了口气。
“有什么话都先进去了再说。”
从他身上收回眼神,萧鹿遥率先走进府里,听闻府门口动静的内院奴才都赶到了门口,红药看着狼狈的萧鹿遥,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了?殿下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先进去。”
等会到自己的内院之后,萧鹿遥命人去请了花月过来。
既然事情牵扯到了瀛洲,就要抬出花月了。
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等着,萧鹿遥从花月手中接过茶水,她心里想着今天的事情,连手中的茶水是滚烫的都没意识到,就这么喝了一口。
“嘶——”
就在她手忙脚乱的时候,花月到了。
花月看着他们两个,惊奇出声:“你们这是遇到了什么事?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遇到你的老乡了。”
没什么好气地回答道,因为花月对瀛洲人生出来的那点好感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萧鹿遥知道自己现在不理智,可是朱颜朱竟如今生死未卜,都让她无法冷静。
“海涯?”
刚一说出口,花月就意识到自己猜错了。
她自顾自地在一侧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应该不是,海涯这个人虽然阴阳怪气,可是却不会把你们弄成这样。”
“除了海涯,你觉得还有谁?”
自己在这个人手中三番几次地吃了瘪,萧鹿遥迫切地想知道黑衣人的身份。
“除了他、还有谁?”
花月也有些迷惑了。
“这个人对海涯的态度很是不一般,既瞧不上,又在利用他,你想想。”
想着自己跟这个黑衣人交手以来的信息,萧鹿遥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而且,这个人似乎知道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