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的确很少,但是如今却是一味药引。”
见王妃似乎知道此物,萧鹿遥喜出望外,她紧张地看着她,“王妃可有法子寻来此物?”
“寻这东西做什么?这可是剧毒,我从未听说过有人居然用这个做药引的。还是说……长公主图谋什么大事?”
对上镇北王妃惊疑不定的眼神,萧鹿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苦笑两声,“王妃放心,我并非图谋什么大事,这药材是为了救我府中的侍女朱颜,人命关天的大事,我又怎么会骗你?你尽可以随我回公主府,看看她的情形就知道我所言非虚。”
见萧鹿遥说得言之凿凿,镇北王妃勉强打消了疑心,她苦涩一笑,“我也不是不信你,只是这东西十分罕见,一看便知道出自北境,我们王府如今的情形你也知道。若是再卷入什么谋逆案件中,王爷和世子只怕再无出头之日。”
“我知道。这枯血草绝不会用在不该用的地方。”
她萧鹿遥即便要谋逆造反,也不会用这样见不得人的法子。
见萧鹿遥言辞恳切,目露哀求之色,镇北王妃叹了口气,随即略略提高了声音:“我会让北境之人快马加鞭地将东西送过来,还请殿下静待佳音。”
外面映在窗子上的人影稍稍动了动,萧鹿遥看得心神一颤。
这些探子竟是连自己在这里都不避讳,还是说,萧穆防备的本就是自己与镇北王府来往一事?
镇北王妃给朝阳使了个眼色,朝阳会意起身,往屋子里走去,镇北王妃则是从外面家叫来了当时自己从北境带来的家臣,低声嘱咐他几句,家臣立马下跪:“卑职一定尽力将王妃吩咐之事办好。”
等到人都退出去之后,萧鹿遥再看向那窗边的人影,此时已经不见了。
而朝阳此时也从内室中走出,她递给镇北王妃一个珠宝匣子,镇北王妃从中找出一只看上去极大的珍珠,那珍珠上镶嵌着链子,萧鹿遥看得有些迷惑,这珍珠跟枯血草有什么关系?
“将这链子取出,里面便是枯血草的药粉。”
这也是只有他们镇北王府知道的藏物之法,不少禁品通过这样的法子得以送入各宫各院,比其他方法稳妥得多。
萧鹿遥又想起昨日赵元儿命人送来的信,她又低声问:“王妃可知有什么药能令女子一举得子?”
听到萧鹿遥的话,王妃的神色闪过一抹惊异,“难不成是殿下自己要用?”
“不是。不过是替一好友问一问,她……新婚已有一段时日,但肚子一直没有消息,她急于在夫家站稳位置,又不好私下去找大夫,所以才托我问问。”
听到萧鹿遥的解释,王妃这才摇摇头,“还是别想着走捷径。这样的路子不是没有,但是都极为损耗身体元气,她既然是你的朋友,定然还年轻,孩子的事情不用急。”
她这么说,便是她手中的确有这样的方子。
萧鹿遥心中也算是有数了,她寻机会将这些与赵元儿说清楚,也免得她急功近利。
今日来一趟镇北王府,萧鹿遥可谓是收益颇丰。
她看着不远处略显懒散的下人,再看到在这王府中都映衬得苍老不少了的朝阳,在踏出王府大门的时候,忽然转身对镇北王妃道:“王妃,我与郡主素有交情,如今也许久不见了,我想请王妃允准朝阳,去公主府伴我小住些时日。”
听到萧鹿遥的话,镇北王妃先是一愣,随即才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