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华美的冠子,再想到答应了迟砚的事情,有些闷闷不乐地将这顶冠子取了下来。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你的礼物。”
说着,她就将手中的冠子递了过去。
只是眼神还是紧紧地盯着珍珠冠。
“我送你这么一份礼,不是为了让你帮我做什么,也不是为了探听消息。”
知道她在顾虑些什么,萧鹿遥还是继续道:“你和迟砚之间做了什么交易,我无意探听,这礼,你觉得贵重,对我来说却只是吩咐一声的事。你若是不喜欢,我不送便是。”
说着,萧鹿遥就起身将冠子收了回来。
然而就在她接过来之后,却是狠狠地朝着地上砸了下去。
花月眼疾手快地拦住,这才堪堪保下来了这顶冠子。
她惊魂未定地看向萧鹿遥,“你为什么要砸了?”
“我送出去的东西,既然你不要,那我留着也没什么意义。”
她云淡风轻地回道,只是这回答着实让花月目瞪口呆,“我、我不收你就要砸了?”
“自然,难不成你还想着让我把这个送给别人吗?”
萧鹿遥作势还要砸,花月看着十分肉痛,最后还是制止了她,“你既然说了是送我的,那你就不许砸!”
见她这是要收下了,萧鹿遥的嘴角浮起一抹隐秘的笑意。
她掐准了花月的性子,若是让她觉得亏欠自己,事后少不了是要漏出些口风的。
就在这时,红药自院门口跑了进来,她脸上带着喜色,“殿下!迟公子来啦!迟公子说是有要事同你商量!”
瞧着红药欢天喜地的样子,萧鹿遥蹙了蹙眉。
她对迟砚的到来没有多少触动,将冠子递给花月让她拿好之后,就朝着前厅走去,“引他来前院见我。”
等到了前厅,萧鹿遥才发现迟砚已经先自己一步在这里坐下了。
“你终于肯见我了。”
萧鹿遥听到这话只觉得有些好笑。
这些时日自己一直幽居在府中,满京城的人都知道。
如今倒成了自己不肯见他。
她垂下眼,“若是我不肯见你,你今日连公主府的门都进不来。”
“你若是真想见我,那日的宫宴便不会冷冷淡淡。”
迟砚耳朵话语中难得地带上了些委屈,只是片刻之后,他又恢复了过来,“我知道你因为朱颜的事情怪我。”
“朱颜的事情,我自责更多,与人无尤,更不会怪到你身上。”
萧鹿遥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她这才看向迟砚,见他似乎比之前瘦了不少,整个人也黑了不少,不由得蹙眉,“怎么像是去穷山恶水里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