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珍贵,若是真的能搬动,那些贪官能放过这样的肥肉?”
萧鹿遥有些不解。
“我怀疑是这铁木床有什么异于一般铁木的地方。”
迟砚在这房子里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走出房子几步,他打量着院中种植的花木,依旧没有什么头绪。
见迟砚都想不出来,萧鹿遥这等不曾读多少书的脑子更是想不明白,她只能招呼陆青一并走出来透透风。
“你家这宅院应该是祖上传下来的吧?”
虽然园中的花木都已经杂草丛生,但是从这花园小径的布置来看,还是颇有前朝遗风。
萧鹿遥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陆青不敢对萧鹿遥无礼,饶是萧鹿遥待他十分亲近,他也处处恪守礼数。
“我瞧着那屋檐上的瓦片别致得紧。我小时候在宫里乱跑,发现一处宫殿的瓦片跟其他的不一样,后来问过父皇才知道,那是前朝留下来的瓦,跟我朝的很不一样。”
走出方才的那间屋子许久之后,萧鹿遥不经意地回望一眼,有些诧异。
“的确是。”
微微一笑,陆青对于家宅的历史还是知晓的,“这是陆家世代居住的老宅子,即便是前朝国破的时候,陆家的先祖也都守着不曾离去。后来陆家发迹,便更不会离开这里。”
听到陆青和萧鹿遥的对话,原本一直信步在前的迟砚却是忽然停住了步子。
他停得突然,萧鹿遥一个不小心就撞上了他的背。
就在萧鹿遥揉着额角想问迟砚是怎么走路的时候,迟砚却是转过身来,他的眼神中有着凝重,“你是说,这房子是你们陆家世代居住的地方、一直都不曾离开?”
“是。”
看着迟砚脸色郑重的模样,陆青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方才自己跟萧鹿遥所谈也不过是寻常家事。
“可是这宅子有什么不妥?”
“我似乎猜到那铁木床为何带不走了。”
不过还需要验证一番。
迟砚命守在外院的王府侍卫进来,从中挑选了十余位身强体壮、据说是力大无穷的侍卫,让他们开始搬动此床。
然而此床却纹丝不动。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
“搬不动我能理解,毕竟是铁木床。”
但是这么多人使劲儿,却是连颤都不颤,着实叫人不解。
萧鹿遥上前敲了敲那铁木床,又摸了摸,她总觉得这床有着说不出的不对劲。
“这床的质感奇奇怪怪。”
她退开数步,又开始认真地打量着挂着布幔的铁木床,这床似乎高得很,都快碰着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