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自家男人没有官职,她会跟她们一道坐在这地方?
“镇北王府在朝中已经式微,这来的人哪里是给朝阳郡主送礼?”
她叹了口气:“这是给长公主送礼呢!”
就在她暗暗感慨自己生不逢时的时候,公主府的一个奴婢却走了过来,在她耳畔低声道:“赵夫人,长公主请你到水阁那边去。”
听到这话,赵夫人一时间有些惊疑不定,但是瞧着那些个之前将自己当作同类的夫人纷纷用看大人物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的虚荣心骤起,起身跟着丫鬟过去了。
朝阳给来宾敬了一杯酒,她今日盛装华服,比起刚来京城时的模样多了几分沉静从容,萧鹿遥坐在主席的位置上,甚至还听到身边不少的王公子孙在打听朝阳婚嫁之事。
只是在打听到朝阳的父亲还在拘禁的时候,众人又纷纷打了退堂鼓。
这满京城的王公子孙,竟是找不出一个有血性的。
萧鹿遥心下黯然,随即看向了朝阳,见她对这些流言蜚语都只当没听到,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她时刻注意着府门口那边的动静,就在她心下暗自着急的时候,伴随着门口小太监的一声唱喏声,众人都齐齐看向了身后,只见身后出现了皇家的仪仗,赵元儿坐在轿子上,容貌娇艳,端的是皇家明艳的气派。
萧鹿遥上前领着众人行礼,当着众人的面,赵元儿对待萧鹿遥自然是冷冷淡淡,她目不斜视,坐在了主位上。
见她对萧鹿遥这般不放在心上,不少人都私下交头接耳。
萧鹿遥也不放在心上,赵元儿装腔作势地说了两句话,随后便借着偏头痛的借口离开了。
此时赵元儿后院安排好的小院里见到了赵夫人,母女见面又是一顿抱头痛哭,末了,赵元儿抹了抹眼泪,“娘,以后若是萧鹿遥找你,你万万不可推拒为难。”
这话让赵夫人颇有些不自在,“咱们家落到这步田地都是她害的,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叫我说,你今天就应该好好下一下她的脸面!”
“不可如此想!”
赶紧按住了赵夫人的手,赵元儿切切叮嘱,“我在宫中被人算计,还得让萧鹿遥替我看着,难道你想看着女儿在宫中孤立无援?”
见女儿都这么说,赵夫人只得压下心里的不舒服。
此时萧鹿遥推门进来,她看着面对自己时依旧不怎么高兴的赵夫人,只当是没看到,坐在赵元儿的对面,“我让人进来给你把脉。”
“好。”
此时赵元儿的脸上满是忐忑不安,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快就怀上了萧穆的孩子。
花月进来,她是个无拘无束的,一进来就直奔赵元儿那边,接过她的手就开始查看,却被旁边的赵夫人一把挥开。
赵夫人一脸警惕地看着她,“你是什么人?你要做什么?”
“我在给她把脉……我还能害她不成?”
花月只觉得不可思议,她看着赵夫人一副疑心自己要害人的样子,有些委屈地看向了萧鹿遥,“你说说,这算是怎么回事?”
“赵夫人,这位是我府中的名医,上次也是她为赵元儿把脉。”
看着在自己面前拿乔的赵夫人,萧鹿遥不由得蹙眉,“不信你可以问你女儿。”
“娘,我说了,萧鹿遥与我是合作的关系。”
见母亲得罪花月,赵元儿赶紧拦住她,她看向花月,“来,你看看我腹中的孩子可有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