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已经可以随意进出萧穆的居所,也算是萧穆对她的特别优待。
对于朝政之事和皇权斗争,她很少插嘴。
即便发表意见,也只是不轻不重的一句,不会叫人觉得逾越。
萧穆见赵元儿来了,让暗卫先退到一边。
他自己则是亲自起身迎接,接过她手中捧着的食龛,“这些事让宫女去做便是,何必要你亲自来?仔细着烫了。”
“皇上还说迟砚拜倒在萧鹿遥的石榴裙下,皇上也不将我视为珍宝吗?”
眼中含着几分媚色,赵元儿在萧穆的搀扶下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对了,皇上,臣妾可是听说长公主要在府中为朝阳郡主大办生辰宴,大宴宾客,到时候想必十分热闹。”
她的眼中有着哀求之意,萧穆知道她年轻爱玩儿,这宫中也着实没什么好玩的,她若是想去,到时候多派几个人护着她出去就好。
“你若是想去,那也不是不行。”
萧穆将她做给自己的鸡汤盛出一碗递给她,赵元儿也不矫情,接过来便开始喝。
只是才堪堪喝了两口,就吐了出来,伏在桌旁干呕不止。
见自己的爱妃如此,萧穆看得心慌,赶紧传召御医。
……
“赵元儿居然怀孕了?”
听到这个消息,萧鹿遥觉得不可思议。
按照他们之前的推测,赵元儿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怀上。
即便赵元儿按照花月的叮嘱用药汤沐浴,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怀上。
“先别慌,且听听他怎么说。”
不由得蹙眉,迟砚按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御医诊断出来有一个月的身孕。皇上已经高兴坏了,宫人都多发了三月的月例银子。”
“一个月?”
顿时察觉到不对劲,萧鹿遥看向迟砚,迟砚则是不徐不疾地示意报信的人先下去。
“这月份模棱两可,按理说一个多月的时候根本诊断不出来,无法确定。为何这太医如此笃定?”
这其中必定有诈。
萧鹿遥将自己的分析道出。
“有诈不假,如何破局才是真。”
如今马上就要到为朝阳举办生辰宴的时候了,迟砚轻轻敲着桌面,“你有没有想过,借生辰宴请赵元儿出宫,让你府中的胡伯为她把脉?”
“就怕是莲贵妃捣鬼。”
如今能在宫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害人的,也就是莲贵妃了。
赵皇后是赵元儿的姑姑,定是不能害她的。
萧鹿遥有些头疼,“那莲贵妃出身瀛洲,想必会不少瀛洲秘术,还是得让花月瞧瞧。”
只是说起花月,她还是想问清楚迟砚是怎么回事。
“花月同我说,你许她的报酬非同一般。”
其实花月至今也还未透露什么,萧鹿遥想诈一诈他,“你到底许了他什么报酬?她可不是一般人。”
“她……”
说起这件事,迟砚嘴角不禁莞尔,“瀛洲人要的东西的确非同一般,不过这是我跟她之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