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不禁愣了愣,“难道僮掌柜有难言之隐?或者说,就算是您也只是代为打理,背后另有老板?”
若真是这样还真不好处理,但有一件事是确定的,如果她继续呆在这里那就是在浪费时间。
僮掌柜愣了一下,“凌芸小姐你误会了,老夫听在下的友人蔺荣九大师说,是你治好了他的隐疾,所以……”
凌芸终于有些明白了,敢情这老头儿身上犯了什么病,需要她医治?
阿福倒是惊讶地看着凌芸,难道他真是看走眼了,眼前的少女并非那么简单?蔺大师啊,如果是其他人还难说,这样一个存在怎么可能说谎?
凌芸不着边际地打量了一个僮掌柜,发现他坐着的时候还不时地搓揉着他的膝盖,而且隐隐在发抖。
难怪他从里堂走出来的时候,有些不明显地瘸腿。
“僮掌柜,如果本小姐没看错的话,你的左脚膝盖每当变天要刮风下雨的时候,就会疼痛难忍,像针扎一般,彻夜难眠是吧?”
凌芸这话说得不疾不徐,但给僮掌柜带来的震憾却在他吃惊的表情中完全休现了出来。
这件事他谁都没说过,包括蔺荣九在内,这少女是怎么知道的?这已经不重要,既然她能看出来,那……
“僮掌柜想让本小姐医治?不过……”凌芸把话说了一半又止住了,“我不希望有外人在。”
外人?除了那两名丫环还有阿福,她会这样说,当然不会指她们。
僮掌柜没说话,却秒懂,“阿福,你可以离开了!”
阿福愣了一下,哦了一声,“那小的出去打理铺子了。”
他还没转身,僮掌柜又说道,“你怕是还没听明白,我让你离开是指卷铺盖走人,老夫的铺里不需要你这种趋炎附势的势利小人!”
扑通!
阿福一听,腿都软了,跪倒在地,面如死灰,“掌柜,是我的错,瞎了我的狗眼得罪了凌芸小姐,念在小的跟随您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
“闭嘴!别以为你私下里搞的小动作,老夫不知道,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平时老夫就当没看见,这次,你实在是让老夫太失望了,你,走吧!”
僮掌柜手一扬,指在大门的方向,转过脸去,不再看他,脸露决然之色。
“凌芸小姐……”阿福也不蠢,知道问题的重点在哪里。
他对凌芸还是太不了解了,她并非睚眦必报之人,不过一而再地羞辱于她,就不能不当回事了。
再加上从僮掌柜的言语中得知,这货的手脚也不太好,她可不希望以后自己的铺子里有“老鼠”的存在。
看她没有松口的迹象,阿福只好有气无力地撑起身子,两手下垂,眼睛耷拉了下来,灰头土脸地收拾完东西离开。
“嘿嘿!凌芸小姐,这样可以了吧?只要你能帮老夫治好脚疾,你提的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僮掌柜讪讪地说道。
凌芸嘴角扯了扯,这就是现实,为了自己的病,任何东西都可以牺牲,包括效力多年的伙计。
“我呆会儿会帮你施针,回去之后我会为你配些药,假以时日就可以恢复,至少不会那么痛苦,每当雨夜都遭受煎熬。”
凌芸面无表情地说道,“至于细节上的东西,我安排好后会通知你,在此之前,你一切照旧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