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赋没有露出一丝异样,默默将屋顶的脚印扫除,然后回家。
听到这般令人心惊的秘密,不赶紧溜之大吉难道还留在这吹寒风么!
翌日,天气晴好。
清晨,钟赋还躺在床上,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阳春和白雪提着炭火和热水,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
“二爷的靴子怎么这般湿?呀,衣服也是。”
阳春取下衣服靴子,准备烘烤暖和给他穿,谁想刚一接触,便摸到湿冷冷的一片,顿时就恼了!
“你们昨夜是怎么守夜的?”风晴快步过去摸了摸,秀眉立即皱起;
“昨夜二爷很早就休息了,我和水碧一直守在外头,一整夜都没听到响动,也不知这些为何会是湿的。”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好端端的,也没外人进来,无缘无故的,这些衣服靴子为何会湿?难不成二爷晚上还出去玩雪去了?”
白雪一脸问好,满头雾水,其他人亦是如此,想不明白原因何在?
可不就是溜出去玩去了么!
听见阳春随口而出的猜想,团在被窝里的钟赋,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滴溜溜的转呀转,就是不出声。
“水碧你亲自把湿衣服拿去洗了,有人问,就说是我不小心掉到水里弄湿了。”
顿了顿,风晴又说;
“这件事别到处乱说,免得夫人大少爷担心。我去拿一身干的来。”
风晴叮嘱一声,转身就去衣柜拿了一套新衣服。
几人点点头,接过风晴手中的衣服烘烤,决口不提方才的奇事。
钟赋腾地一下坐起身,柔软的发丝贴着脸颊,显得他整个人又乖又软。
他想起来了,今天要出去玩的。
几人看见动静,忙不迭的跑过来,询问;
“二爷可是要起来?”
钟赋双眼放光,嘴角弯弯,看着就很欢喜。
阳春几人处理好洗漱的脏水,带着小丫头就去厨房取早膳。
门外冬景正好,索性趁丫鬟们还在忙碌,信步出去院子里闲逛。
两侧栽种了两列腊梅,承受了一夜风雪,身姿依然挺立傲然。枝丫上的梅花,大部分都已舒展花瓣,吐露芬芳。
小部分的也含苞待放,于寒风之中摇曳风姿。只有极少数水滴形的花骨朵,花瓣紧紧抱着花蕊迟迟不肯松手。
钟赋踏出房门,映入眼帘的满园粉白,吸引他不由自主的靠近。
凑到近前细看,白里透红的花瓣,晶莹剔透,其上还点缀着点点白雪,格外诱人。
钟赋微微前倾,低头轻嗅;一股淡淡的夹杂着冬雪的冷香沁入心脾,直入心扉,令人心醉神迷。
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映入一众提着食盒的丫鬟们眼里的是,一位仿若仙童的小公子。
身穿一袭绣着金边的蓝色长袍,外披一件雪白貂皮斗篷,玉冠束发,站在梅花树下,手托着一朵粉白寒梅,前倾低头,闭目轻嗅梅花;鹅毛白雪翩翩飞舞,衬的小小少年宛如冰清玉秀的梅仙,这一幕无疑看呆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