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鼻子一痒,一个喷嚏脱口而出,十分响亮,把守夜的丫鬟阳春都给惊醒了!
“少爷,你在这干嘛?是不是着凉了?”
听着阳春紧张的询问,钟赋揉了揉鼻子,赶紧否认。
阳春卸去脸上的担忧,进屋拿了一间皮毛斗篷披在钟赋身上。
“少爷,今年的昙花还没到盛开的季节,等到昙花盛开的时候,奴婢再唤你来欣赏好不好?”
阳春见自家少爷蹲在墙角不挪窝,赶紧把少爷劝回房间睡觉,不然被太太老爷知道,定会责怪自家办事不力。
“不用,等会就可以看见了。你过来,和我一起欣赏。很漂亮哦!”
钟赋往旁边挪了一步,让出来一个位置,招呼阳春一起欣赏。
陶瓷花盆里茂盛碧绿的昙花秧苗,看着像是刚刚生长出来。
不可思议,她白天路过的时候,这里还什么都没有,这才一天时间都没有,怎么突然冒出一族植物,难道是哪个晚上新搬过来的?
只见钟赋拿出一个瓷瓶,往花盆内倒入几滴生长药剂;只见藤蔓快速生长,爬满整面墙壁,五颜六色的昙花竞相绽放。
宛如手心大小的昙花,开满整面墙壁,散发着白色,粉色,橙色,青色,蓝色的幽幽荧光,非常非常美丽。
“少爷,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少爷您是神仙么?”
阳春目瞪口呆,望着面前的花墙不知是该先去通报太太,还是先把少爷劝回屋内。
“好了,阳春,我们回去睡吧!看来效果还不错。”
钟赋点点头,拍拍大丫鬟的后背,率先回房休息去了。
伴着昙花的幽香,整个将军府里的人,睡得更沉。
王府的司云,躺在床上,脑海中想着前段时间遇见的少年,突然意识陷入昏沉,飘飘然,恍恍惚惚的做起了梦。
清晨,和风徐徐,窗外繁花似锦,蝉鸣绵绵。
床榻前方的地上,散落堆放着昨夜褪下的衣物,分不清谁和谁?
司云轻轻抽出手臂,掀开棉被起身,赤脚踩在地上,伸手从衣柜取出一身干净的褒衣外袍穿上。
回来的时候,顺便捡起地上散乱的褒义和外袍,顺手搭在衣架之上。
司云轻柔的拍拍床上鼓起的一团,无奈宠溺的一笑。
“好了,该起床了。”
“我好累,让我再睡一会。”
薄被下的小人蠕动着,就是不起床。
“都是你的错,就知道使劲的折腾,我的腰都要断了!”
被窝里的人,伸出一只手,准确的拍到司云的脸上,司云顺势握着那只光滑白皙修长的手,低头亲吻在其手背。
“今日你的奇花异草院开张,迟了可就错过了!”
钟赋嘀咕两句;
“错过就错过,反正是我院子,随时都可以去。”
司云干脆掀开薄被,手掌来回摩挲着钟赋两边的蝴蝶骨,目光停留在其脖颈之上的红痕,黑瞳内的小火苗霎时变成熊熊织焰。
“竟然如此,那我们就继续吧。”
“什么~~唔!”
司云搬过他的脑袋,低头附上了其粉嫩微肿的唇瓣,吞噬了其微说出口的话。
耳边传来一阵响动,隔了三条街的两人,同一时刻坐起身,从梦中醒来。
他们下意识的睁开眼睛,顿时,刺眼的光芒朝眼睛袭来;他们不适的眯了眯眼睛,待到瞳孔适应了光亮,齐齐望向窗外,此时方惊觉已然是新的一天时光来临。
“好真实的感觉!”
司云静静坐了半晌,抬手轻轻按在红唇上,唇瓣之上似乎还余有梦境之中品尝到的柔软细嫩。
一般而言,人一旦做梦,梦醒之时,记忆大多数是模糊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