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眠道:“然然,你刚刚答应我的事情别忘了啊!”
她在心里想,虽然不知道然然怎么了,刚刚一直说话说的好好的何来突然不舒服一说。但既然现在已经“不舒服了”,她只希望能得到然然一个回应,只要她没有回话,她怎么说都要把人……
安然应下:“知道了…没忘。”
陆知焕把人往身上掂了掂,安然下意识攥紧了些。
他好笑道:“那么…我现在能带她走了吗?”
“可…可以的。”
安然被陆知焕带走了。
宴会里因为主家人的离开被带走了一部分注意力,但没一会儿又恢复起先前的热闹来。
郁眠闷闷不乐的喝了一口果汁,心里的不安感随着安然的回应散去了些,但又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然然突然就是被“抱”走的?换以前,她应该不会愿意被这样当众抱走才是。
难道真的只是走累了吗?
郁眠暗自摇摇头,又喝了一口果汁。
可能是她想多了吧。可能是自己是第一次见到他们的相处模式,所以才会有点怕安然被蒙骗的不安心。真会发生什么事,也不会等到现在。
郁眠劝着自己安心,可眼神还是一直落在楼梯口处,知道几分钟后陆知焕再次独自西装革履的下了楼,她才真正放下心来。
顾天昊一直在会客厅偏右的地方和几位爸爸年辈的人聊天,郁眠无聊的坐在原地,安然走后连个和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不过,她这种状态也并没有持续太久。
郁眠无聊的数果汁杯里的泡泡时,支着手的桌子被人啪的一声重重砸下一个杯子。
震的郁眠及时坐起身子才没有被溅起的酒水波及到。
说砸也不太准确,但也足以说明来者不善了。
砸杯子的是一个穿着大红颜色晚礼服的女生,看着年纪不大,化着精致的全妆,礼服裙子的样式还是抹胸的。锁骨明显,脖子处带着一条细钻闪闪的项链,配的相衬。
长相说不上十分好看,但气质很是张扬。
郁眠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但记忆中又搜索不出有关她的任何片段。
她真实的疑惑道:“你好,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么来势汹汹,除了跟自己有仇的也不会再有别人了。
可郁眠……不记得她和眼前的女生有什么仇。
女生听到郁眠的话更加生气,冷笑着反问:“郁眠,你是在疗养院里被养傻了吗?连我都不记得了。”
郁眠不紧不慢把手中拿着的杯子放下。
杯底磕在桌面上只有很轻的一声响。
不知为什么,女生觉得这个动作格外讽刺。特别是当她那么情绪外露的展示自己的怒气,而她那么冷静又知礼时,这种讽刺效果直接拉到了满格。
郁眠抿唇,道:“无论我去了哪里,都不会被养傻。只不过,记忆也有自己的存量,它会过滤掉一些不是很重要的记忆。”
“仅此而已。”
女孩咬牙切齿,似乎还记着自己穿的裙子,不愿意做出一些不太漂亮的表情,这才稍稍收敛了怒气。
一字一顿道:“郁眠,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多久,你连我成静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