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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啸龙一直静静的听着，直到凡清真人说完后才长呼一口气。

“那个货怎么成了那个样子？到底是什么原因？”于啸龙捏着下巴思索着。

凡清真人叹了口气，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许久之后说道：“他心中有魇气，一股永远无法消逝的魇气。”

“什么魇气？”于啸龙疑惑的看着师傅。

“他在两岁多的时候，看到了惨烈的斗法，而且还亲眼看到了自己的父母魂飞魄散…而动手的那个人…就是我。”凡清真人缓缓的说道。

“师父我相信你，那都是被逼无奈，换做谁也只能那样。”于啸龙微微点着头。

“道理是没错，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老夫大半辈子亲手了结了很多人，当然那都是罪不可赦的家伙！我每次都是给对方无数次机会，尽可能的不杀生…可是…哎。”凡清真人背着手站在床边说道。

于啸龙走到他身边，说道：“不是说人在三岁前没有记忆么？”

“是的，一个正常的人，无论是普通人还是有修行潜质的人，三岁以前都没有记忆。不过，金圣玄不同，他特殊的体质能记住，而且清清楚楚。我看他可怜，又那么小，所以收留了他。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特殊，知道我是杀害他父母的凶手。所以这个一直存在于他内心的最深处，一直到现在都无法释怀。也许，这个魇气将会永远的伴随他。”凡清真人缓缓说道。

“就算他小时候不理解，至少成年后应该知道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会被消灭。”于啸龙眉头紧皱道。

凡清真人看着他，说道：“也许在孩子心中，无论父母是什么样子，都是他最爱的父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