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兵再次横扫,刮着呼啸狂风,怒吼着自己的视死如归,同归于尽也算是赚了。
一寸长,一寸强,挡也没用,那就冲进去狂风眼,小巧腾挪,自半空中直立劈下,
剑与骨的厮摩,鲜血淋淋的连枪一起劈成两半,枪兵勇士不复在,赘剩下一地血腥涂鸦。
身体充满着源源不竭的力量,鼓噪着,只有杀戮能让它微微平息,而后又翻起一次巨浪。
一次强过一次,力量一阵大过一阵,就仿佛是在适应这副身体,又仿佛是想找出自己的承受极限,一地的尸首只是可悲的陪练,用完就丢的消耗品。
剑断了用手抓,没有了脚用爬的,没有了手用嘴咬,只有能够给秦明宇一丁点伤害,他们都会去做,这是他们的群体本能,不死不灭的要把秦明宇拖进地狱陪伴。
此刻,已经无所谓招式不招式、战术不战术了,比的……就是看哪方更凶狠!哪方更兽性!
越来越野蛮,从人退化成了野兽,伤痕累累的扑击与撕咬,幽泉就是牙,吃食着。
斗竞场没有中场休息,没有观众,没有欢呼,静静悄悄的复仇战。
调整自己的内息,过度的发挥可能提早去另一个世界与他们作伴,各种功法的存在不只是为了增加爆发力,还有续战力。
业火再度燃起,附着剑,带起朵朵深邃火云,在一个又一个,知名或不知名的生物上挥砍、劈划。
忘掉所有不该忘的,全身投身于战场,劈开一个又一个头颅与肩胛骨,脑浆沾到了脸却没有时间擦拭,注意别让脚步因满地滑腻的血液而不稳,小心远处的弓箭与暗器,那将会造成一瞬间的迟缓。
在血与火的战场学习着,学习如何杀人与活着。
残阳似乎因为满地的尸骸而更加妖艳,没有人站着,秦明宇也呕血倒下,和最后一个敌人的利刃亲密接触,但他死了,我半死半活,终究还是活了下来。
屠戮后的平静,原本的躁动像个婴儿般的沉睡了,看着满手的血腥,我想哭,更想笑。
我是否只是一头野兽,还没有到人的阶段,不是人啊。
浅浅的笑,浅浅的睡。
睁开眼,没有让人心悸的血色,一如十几年的房间,象征着平和与宁静,让秦明宇刚刚厮杀回来的心境多了一点感触,像是从战场归来的战士,对安谧生活的向往。
大姊一副如释重负的笑着说“欢迎回来”
秦明宇以笑容回应,他发现最近自己笑的频率有些增加,是因为有了苦的陪衬吗?
“还有你迟到了”大姊指着时钟,十一点零五分。
“哇靠,这么晚了”秦明宇跳了起来。
大姊说“你妈妈一早的时候有来过,只是看你一直都叫不起来,还以为你生病了,所以就帮你请了假”
秦明宇止住自己慌忙的动作,为自己让妈妈担心而小小的忏悔一下,接着就是天人交战了下,自己到底该不该去学校?
任何一个在职学生都会回答说不要去,赚到一天假,去的人才是笨蛋,可是问题是秦明宇要怎么搞到药单,他没有生病,至少看不出来,话说现在的医学技术会不会发现秦明宇的不正常,秦明宇赶紧摸摸自己的脉搏,还在跳,好险。
装病不成还不是一样得旷课一天,算了,去好了,秦明宇哀怨的想着。
拖着沉重的心情,秦明宇吃着自己的午餐,秦明宇很少在这个时候在校外用餐,顺便思考着昨天的事要怎么办,他昨天突然爆发把仓仔他们一群混混打得半死不活,该怎么办呢?
秦明宇搔搔头,早知道就把他们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