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姨娘用帕子擦着眼泪,声音嘶哑的道,“侯爷,侯爷怎么来了?”
翠姨娘抬起一张脸,虽然连日来都敷了药膏,可脸上被打的痕迹仍旧很鲜明。
“脸怎么了?”他问道。
“妾身不小心撞到了,这才……这才……”
翠姨娘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屋子里就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她顾不得和江易鸿回话,连忙跑进了江桦的屋子里。
“桦儿这是怎么了?”
“自那日被吓过之后,七公子到了晚上便哭闹个不停。”
“我来抱抱看。”翠姨娘接过江桦,抬手轻捧着他的小脸蛋和额头,而后便发现上面滚烫。
“乳母,桦儿的脸上好烫,是不是发高烧了?”
“到底怎么回事?”
江易鸿在那听了半天,这时才开口问道。
半夜,原本都已经入睡了的人皆被喊了起来。
江瑶气性大,尤其觉得她怀孕了事事都该顺着她才是,被叫了过来便十分不喜的道,“这么晚了,父亲着人将我们叫起来做什么?”
冯氏还有些瞌睡,闻言眼皮掀了掀,“是啊侯爷,瑶儿还怀着身孕呢!”
“嫌弃永宁侯府,那还回来做什么,既然你已经是已嫁女的身份,那便回去你的鲁王府待着,我们永宁侯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江易鸿怒骂道,直把江瑶吓得愣住了。
江瑶握住了冯氏的手,不敢再说话。
一侧的江玥一副阴笑的模样,而江皎则是半垂着眼眸。
她大概猜到了,江易鸿之所以这么晚召集大家过来,应该是翠姨娘出手了。
“母亲,这么晚了还要叨扰您休息,实属是儿子不孝。”江易鸿骂完江瑶后,便冲着许老夫人拱手说道。
“行了,说正事吧!”
江易鸿从未如此兴师动众过,许老夫人怎会不知他是有正事要说。
“母亲,之前让冯氏去扬州,儿子瞅着年关将近,不若让她早些过去吧!”江易鸿说道,语调里辨不出情绪。
冯氏想不到,今晚难不成是要公开处刑她?
“侯爷,怎……怎会这么突然?”她问道,又扯着江瑶做幌子,“瑶儿还在侯府,她如今还怀着身孕,妾身……”
“她已经不是永宁侯府的人了,明日也回去鲁王府吧,整日里待在永宁侯府像什么样子。”
“父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啊,父亲是说不欢迎你。”江玥接过江瑶的话,无聊的用手卷着自己的长发,“三姐姐还当自己是永宁侯府的人呢,整日在府里颐指气使的,却不知道侯府早就觉得你碍眼的很。”
“你……”
“侯爷,七公子已经退烧了。”这边正说着,翠姨娘带着丫鬟过来说道,随即看到了大伙都在,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