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枪托和枪身来自北方殖民地森林,枪管和刺刀来自东部幽邃矿坑。”
“但这些被冰雪覆盖的参天古木,被大地深埋在地下的矿石,是如何变成我手中的这件杰作的?”
“是奥古斯特军工厂——是他们用自己聪明的智慧,勤劳的血汗,用最先进的技术,将圆木和铁矿石变成了我手中的杰作。”
“那么让他们有机会创造这一奇迹的人,又是谁?”
“是我们!是手握这件杰作的我们,勇敢无畏的克洛维士兵们开疆拓土,用军靴征服了北方殖民地森林和东部幽邃矿坑,才令这一奇迹成为了可能!”
“伟大的,诞生了圣艾萨克的克洛维人,拥有创造奇迹的天赋;而让这一切奇迹成为可能,那便是我们的事业!”
“是我们,用自己的双脚和决心,征服了不可逾越的晨曦冰峰!”
“是我们,用我们的真诚与热情,与古老而骄傲的图恩人民缔结了友谊!”
“是我们,让伊瑟尔精灵们肝胆俱裂,仅用一天一夜,就攻陷了他们号称‘永不陷落’的鹰角城要塞!”
“是我们,以劣势兵力给予禁卫军团迎头痛击,活捉了他们的统帅,毁灭了伊瑟尔精灵挑战克洛维王国威严的勃勃野心!”
“我们是冲下高原的山洪,是席卷大地的风暴,是晴空劈落的闪电!我们对朋友以友谊与和平,对敌人予以征服和毁灭;用步枪捍卫旗帜的威严,用军靴开拓远方的领土!”
“我们曾经是学生,是农民,是工人,是商贩,是店员…但现在的我们拿着步枪,穿着灰色军装,成为了风暴师的一份子,那么战斗和征服就是我们的新事业!”
“我们或许并不富裕,或许穷困,或许曾经走投无路;但无论哪一种,当加入风暴师的这一天开始,这个组织就不会让为她而战的人白白付出。”
“为克洛维而战,为风暴师赢取胜利,她将赠予你应得的一切,让你的姓氏对你引以为豪!”
“现在,鹰角城已经成为我们胜利的纪念碑,瀚土之地的大门已经在我们面前打开,骄傲的图恩人正在呼唤他们的盟友加入他们,从腐朽不堪的七城同盟统治者手中,解放这富饶的国度!”
“让卑劣的七城同盟统治者们颤栗吧,让伊瑟尔精灵的走狗们惶惶不安吧,让他们尖叫吧,恐惧吧!”
“让他们去歇斯底里的祈祷吧,因为克洛维人要来了,风暴师要来了!”
“我们——要来了!”
“我们要砸开他们的城堡,夺走他们积攒的财富,掳掠他们的走狗,用军靴踏遍他们的领土,让他们惶惶不安的掏出最后一块金币,最后一缕绸缎,在克洛维的法庭上乞活!”
“让他们为追随伊瑟尔精灵,挑衅克洛维王国的威严付出代价!”
“这就是我们的事业,风暴师的事业!也是每一个矢志成为一名士兵的,克洛维人的事业!”
“我们热爱和平,我们热爱生活;但我们不会乞求,不会跪在地上,摆出谦卑的姿态,盼望着他人的怜悯和施舍。”
“我们会紧握手中的枪,去夺取应属于我们的东西!”
在如雷的掌声和欢呼声中,安森最后的几句话完全被沸腾的人群用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淹没,狂热的气氛冲到了顶点。
礼台下面,始终紧绷着神经的卡尔·贝恩在安森背完最后一句之后彻底松了口气——从有印象的那次开始,好像这家伙每次演讲出现意外的概率好像都挺高的,能顺利结束真是万幸。
“不错的演讲。”城墙上的路德维希望着下面震耳欲聋的呼声,此起彼伏,仿佛永远没有停止。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家伙除了知道怎么打仗,还有这么好的口才。”
“他大概为这场演讲准备了很久吧?”
站在司令身后的罗曼冷冷的打量着台上的安森:“卫兵告诉我,副司令昨晚一直和他的书记官待在一起,灯火彻夜未息。”
“是吗?”
路德维希不在意的笑了笑,目光无意中瞥到身旁的莱昂·弗朗索瓦;这位图恩大公国的继承人正激动地挥拳呐喊,脸上甚至流出了兴奋的泪水,令人困惑不已。
这是安森给风暴师做的战前动员演讲,你一个图恩人也跟着激动个什么劲啊?
“有禁卫军团的消息了吗?”
“我们的散兵在距离鹰角城一天路程外的某处山道,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罗曼的回答直截了当,没有半点废话:“一个散兵排和敌人的巡逻队发生了交火,扔下了十几具尸体逃亡;追击的士兵在山路上发现了大批被丢弃的辎重,推测应该是敌人为了急行军抛下的。”
“预计最多再有两天,禁卫军团残部就能撤出山区,进入伊瑟尔精灵王国的腹地。”
“五月二十六日……”
路德维希低声喃喃,紧接着突然抬头道:“南部军团明天可以开拔吗?”
“明天?可您明天不是还要和枢密院的使者……”
“反正他们也不着急,稍微等一阵子也是可以的。”路德维希不在意的摆摆手,目光灼灼的看向罗曼:
“但是伊瑟尔的禁卫军团,我可不想让他们久等;更直白的说,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和他们再来一次‘聚会’了。”
“上次约定好要将他们在鹰角城全歼,最后却因为一些原因不得已而食言——作为东道主的我们,难道不应该做点什么弥补一下之前的失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