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闲轻笑:“一群依附我宗的下属修士罢了,你又何必与仆人动怒?”
闻言,宁清点了点头,表情再次变的如先前一般淡然。
“好了,程宗主,究竟是谁对段勋下的手,交出来吧。”司闲盘坐在了空中,闭上了双眼:“给你一刻钟的时间。”
“莫要不识趣。”宁清也冷笑,将剑抱在胸口,饶有兴致地看着众人。
她最喜欢这种感觉了。
这种凌人欺压的感觉。
下方,程莫元深低着头,苍白的长发垂下,显得暮气沉沉。
他身为宗主的程莫元,必须要做决断了。
若把其他人交出去,司闲必然会将其当场诛杀,难逃一死。
唯有自己,靠着灵剑宗宗主的身份,或许能够……
“帝使,段勋乃我所杀,与门下弟子无关,还请赎罪。”
一声悲叹,如同暮鼓之音,敲打在每个灵剑宗弟子的心头。
这位重伤未愈,雪鬓霜鬟的老者,准备扛下这一切了。
“不要!宗主不可啊!”
“宗主为何骗人?段勋明明是我杀的,我啊!”
“帝使!段勋死于我等的乱刀之下,还望帝使责罚!”
一时间,庞卓林倚等人纷纷出声,对着高空嘶吼。
“哼。”
空中,宁清一声冷笑,猛地拔出了佩剑。
锵!
清鸣声传来,随后便是一道剑光闪过。
宁清对着灵剑宗山门一劈,一条半人宽的沟壑出现,切口平整无比,让人心寒。
“聒噪。”宁清收回宝剑,冷冰冰盯着众人。
一旁,司闲也终于睁开双眼,微眯着看向程莫元。
“程宗主,你可想好了?”司闲一笑,眉宇间却带着丝丝狠厉。
他岂不知程莫元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想凭宗主身份,逃过一死罢了。
但他真不敢杀程莫元吗?
以他的身份,就算杀了,也只是杀了而已。
听到问话,程莫元微微点头,准备接受司闲的怒火了。
然而,就在这时,下方的一个独眼老者却举起手来,开始破口大骂。
“我呸!帝使,就凭你也配叫帝使?黑白不分,仗势欺人!你不愧与段勋那小杂种是旧友,行事风格如此相像!他被我杀时,还祈求爷爷我放了他,但我……”
司闲嘴角掀起一抹弧度,身体消失在了原地,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夏厚惇身前。
“听你之言,人是你杀的了?”
司闲拳头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轻轻挥出。
啪。
然而就是这么软绵绵的一拳,却含有无限杀机。
噗的一声,夏厚惇如遭雷击,似想吐血,却又吐不出来,想反击,更是使不上力。
“这是针对灵魂的攻击,别费劲了。”
司闲轻笑,收回拳头一步后退,回到了空中。
“与你这等将死之人动手,着实脏了我的手,这一拳会慢慢消磨你的魂光,直至死亡,其中痛苦,慢慢体会吧。”
司闲说完,不屑地看了看双眼泛白,口流白液的夏厚惇,转头对着程莫元笑道:“程宗主,凶手已经伏法,本尊就先走了。”
程莫元低头,只字不语。
司闲眉头一挑,径直走过去,伸手抓向程莫元腰间的宗主令牌。
那是身份的象征,也是一个宗门的精神支柱。
“这东西就送我吧,也不枉我来此一游了。”
程莫元身体一阵颤抖,但最终还是没有反抗,任司闲将宗主令牌拿走了。
“呵,废物。”
司闲轻笑,声音通过灵力传遍整个灵山,让所有人都听到了他对程莫元的蔑视。
王霸睁眼,刚迈出一只脚,就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它抬头看去,便看到徐越向自己摇了摇头。
思虑了一下,王霸再次闭上双眼趴在地上,如同一尊石龟。
最后,司闲和宁清二人翩翩而去,留下一众失魂落魄的灵剑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