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非所有掌握权力的学者都只顾自身利益,更多的学术带头人其实对物质生活并不如何在意,他们的人品贵重高洁,终其一生都在自己的学科领域中不断探索、耕耘,是值得我们尊敬的伟人。
然而世界的本质是混沌,这些学术带头人能够约束自己,却无法确保身边的同事,学生也和自己一样,愿意为了科学事业奉献终生。
我们不得不承认,物质资源是有限的,而人类的物欲却是无限的,中土世界当下的分配规则与普世价值观,必然会导致无私的人很少,自私的人很多。
因此,科学界的结构性问题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将会持续存在。
而我们当下能做的,是建立健全相关机制,将科研经费分配权与学术成果审核评议权分散开来。
完善相应法律法规,明确科研腐败的相关法律条文。
在全社会加强对科研工作者的精神表彰,提升科研工作者的自我价值感。
让掌握权力的科研工作者不能贪,不敢贪,不想贪。
只有理性的解决问题,才会让我们的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然而在过去的三天里,只有少数同胞以理性对待此事,更多同胞选择了以情感宣泄的方式表达自己对科学界结构性问题的不满,这种方式不仅对解决问题无益,更造成了诸多难以挽回的伤害。
季秀和弓茂实两位科学家的离世不但对科学界造成了极大的打击,对中土日后的科学发展也必定会带来深远影响。
生而为人,我们其实很难保证自己一生都没有丝毫道德瑕疵。
两位含冤自杀的科学家在各自的领域内都有着杰出的贡献,且人品极佳,是无数科研工作者打心底钦佩仰慕的学者,不该成为被诬告陷害的对象。
他们二人的含冤离世已令整个科学界人人自危,无心科研,所有人都在担心自己过往是否得罪过人,是否在使用科研经费的过程中有不够规范的地方,手上的项目还要不要继续做下去……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一旦科学技术的研究停滞下来,中土世界的发展就必将止步于此,资源有限而欲望无穷,人类的末日便在不远的将来等待我们。
万望诸位同胞理性思考,给科学界以时间与宽容,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将敌人毁灭科学的险恶用心扼杀于萌芽!”
马怀龙读完公开信,却见潘启玉、楚时几人的神情有些古怪,并不似自己这般神情激荡,不由得疑惑道:“这信写的不好吗?”
“前半段没什么问题,后半段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了。”潘启玉笑道。
“哎?”苏梓昕也没听明白。
“此事与神国脱不了干系,但民众并不知晓神国的存在,公开信中也没有说明这一点,却口口声声说科学界正在遭遇集体屠杀,已到了危急存亡之秋。
屠杀者是谁?别有用心的敌人又是谁?导致科学界出现结构性问题的根本原因又是什么?这封公开信看似是在劝慰民众理性看待科学界的问题,实则在挑动中土世界更大的矛盾。”
苏梓昕的眼睛蓦然睁大:“他们想挑起科学与玄学的对立,普通人与修行者的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