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以为把孩子养在她膝下,她就没奈何了,那是大错特错。
她会让田氏后悔。
董鄂氏招手,令蔡嬷嬷近前,附耳说了几句。
蔡嬷嬷一脸难色,“福晋,此时这般做,一旦败露,郡王爷定会生气的,您可要想好了。”
关键是福晋还怀着孩子,不该节外生枝,好好生下孩子是要紧。
她想劝,却又知劝不了。
董鄂氏露出不满,“嬷嬷要看着那田氏成了侧福晋,骑在我头上不成?我自小何曾受过这般委屈?嬷嬷最疼我,该知我的性子,受不得这些委屈。”
她这般一说,蔡嬷嬷没了话,只得依着她。
诚郡王胤祉正瞧着田氏作画,频频点头。
田氏人漂亮,性子温顺,又画得一手好画。
诚郡王热衷诗词歌赋,对书画一向喜欢,自然更喜欢田氏了。
田氏极擅迎合诚郡王的心思,凭着这些本事牢牢抓着诚郡王的心。
此刻,田氏心满意足地放下毛笔,仰头看向诚郡王,“爷瞧,这画如何?”
诚郡王没有不说好的,田氏的画功一向了得,牡丹花雍容华贵,栩栩如生。
这让他觉得田氏并非空有皮囊。
“柔儿画的自是极好。”诚郡王不吝夸奖。
田氏羞涩垂头,提议,“爷题一下字可好?”
诚郡王满口答应。
夜深,二人歇下,田氏黯然神伤,“不知二阿哥如何了?有福晋照顾,奴才本该放心,但为人额娘的总是忍不住牵挂。何况,福晋怀有身孕,还要照顾二阿哥,想必很是辛苦。”
一边牵挂儿子,一边又惦记嫡福晋的安康,诚郡王觉得这田氏当真合他心意。
“你若挂心,可随时去看看,福晋不会不答应。福晋此番是辛苦了,好在有奴才们照看,福晋无需太过费心。”
诚郡王对此不甚在意,却见不得爱妾伤怀,“倒是你,这次委屈你了,你放心,等你再有了子嗣,爷一定给你养。”
田氏苦笑,“奴才不奢求这些,只要孩子平平安安的,便是养在福晋膝下也没什么。福晋也是额娘,又为人宽厚,定会对孩子们视如己出。”
诚郡王大受感触,更心疼她了,“你呀,爷知你顾忌福晋,才主动提出把孩子送到福晋那边,你的心意爷明白。福晋已有嫡子,想来不会在意旁的孩子,爷即便给你养了,福晋也不会有意见。”
田氏眼睛一亮,又暗了下去,“但愿如此,福晋待我们如此好,奴才实在不希望惹得福晋不开心。”
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总是格外能引起男人的怜悯心。
诚郡王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