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沉默，到了学院地下的秘密机房，这里是研制诺玛的地方。

“你来了，弗拉梅尔。”图灵打着招呼，“对于你学生的事情，我很遗憾。”

图灵显然也知道了伊娃的事情，毕竟图灵还指望着伊娃赋予诺玛真正的人格和智慧。

“她的逝去，是混血种的损失，也是科学界的损失。”图灵安慰着弗拉梅尔，语气中带着惋惜。

“好了，图灵，我来找你，不是来寻求安慰的。这是伊娃最后留下来的东西。”弗拉梅尔拿出了储存器，图灵看了一眼，就愣住了，直勾勾的盯着。

“这难道，难道是？”图灵颤抖着手，他原本以为诺玛的研究到此就结束了，没想到最后还能有好消息。

“没错，应该就是你想的那样，拿去吧，让我看一看。”弗拉梅尔将储存器递给了图灵，就在一旁等待着。

图灵招呼着四周的教授和研究员，然后将储存器安进了设备中。

“开启！”

随着图灵的一声令下，各个设备开始闪灯，种种仪器开始无规律的转动。

图灵并没有惊慌，上一次伊娃表演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场景。

虚拟投影开启，一位女子出现，她赤脚，脚尖离地面一公分，那温柔的脸庞，还有熟悉的面孔，让一旁的芬格尔呆住了。

“伊娃？”

“你好啊，芬格尔！”虚拟影像睁开了眼，看着芬格尔，明明只是一个影像，眼睛里却透露出温柔还有悲伤。

“大家好，图灵教授好，老师，你又喝酒了！”伊娃看着四周的熟人，打着招呼，在她的记忆中，这些都是原身“伊娃”的熟人。

实际上，这个意识是伊娃的人格、记忆、智慧，在言灵的作用下，和超级计算机诺玛的备份人格数据库融合后的产物。

某种意义上，算是新生的伊娃。

“是我不对，我不喝酒，你回来吧，伊娃！”弗拉梅尔红着眼，看着熟悉的伊娃，又在和往常一样说着自己，心里忍不住悲伤。

“伊娃，这是怎么回事？”芬格尔走上前，伸出手，却从虚拟的影像中穿过，让他意识到，这只是虚幻的。

“我的言灵能短暂的让物体随机的诞生自己的意识，而学院正在研究能有自我意识的超级计算机，所以我也参与了这个项目。”

“在最后，我用言灵的另一个效果，将自己的意识、记忆都传进了储存器中，我死了，但也活着。”

伊娃的影像笑着，芬格尔却一直沉默。

这算是伊娃么？大概也算吧。

最后，在弗拉梅尔的示意下，图灵挥退了其他教授还有研究员。

现场只留下了芬格尔和弗拉梅尔，还有图灵。

“图灵，你的事情，我的弟子帮你完成了研究，我希望也能做一件事。”弗拉梅尔看着图灵，难得的严肃起来。

图灵没有等弗拉梅尔说出口，“我知道了，小子，你会电脑么？”

芬格尔也知道了弗拉梅尔要做什么，反应了过来，”当然，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