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沉似水的冷喝道:“来人,将这娘们儿给我抬出去,以后不许她进我的房间。”
声音落地,立刻有两名府中丫鬟迈着碎步走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将孟丹妮抬了出去。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孟丹妮清醒了几分。
想起昨夜方腾还对她百般宠幸,现在竟然提裤子就翻脸。
她心中生出恨意:“好你个方腾,真是一个无情的种,有朝一日,我要让你跪在我的脚下,为今天的所作所为忏悔赎罪。”
女人是感性的生物,本来经过一夜缠绵温存,孟丹妮对方腾竟然生出些许情意。
但现在却被他如此冷漠对待,这不禁令她大为恼火,仅有的一丝好感荡然无存。
与此同时,太子府的别苑内,容云鹤脸色十分难看的坐在大殿内。
没想到国师亲自出手都未能杀掉方腾,这实在令他恼火。
大殿下首,一名浑身缠满绷带的老者躺在担架上,一条右腿打着石膏,模样说不出的悲惨。
正在这时,一名密探赶来,带回来一个令三皇子差点晕厥发疯的消息。
“什么?你看到孟丹妮在方腾房中过夜,还被人衣衫不整的扔了出来?”
容云鹤勃然大怒,双目之中犹如烈火燃烧。
听到最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猛的一耳光甩在那密探脸上,将他扇的横飞出去。
“还不快滚,别人报喜不报忧,你这狗奴偏偏说这些糟心事让三皇子动怒。”
拜月国国师厉声喝骂,将那名密探赶了出去。
他刚说了几句,便扯动了伤势,剧烈咳嗽,咳出几口老血。
“国师,我好恨啊!”
容云鹤十分狂躁的低吼道:“我容云鹤,是堂堂的拜月国三皇子,何曾被人戴过绿帽子,这一口恶气不出,我没脸见人。这件事如果传到拜月国,我会成为整个皇室的笑柄。”
国师也是咬牙切齿的说道:“皇子殿下,我也恨呐!您的心情,老臣感同身受,我乃磨筋境的高手,何曾被一个小辈人物如同撵狗一般的追杀过,这简直是毕生奇耻大辱,我比您更想杀了方腾那厮。”
容云鹤双目血红的吼道:“不行,方腾玷污我的女人,我现在就想杀掉他,不惜一切代价。”
国师面色变幻不定,忽然眼睛一亮,开口道:“三皇子若是真想除掉方腾,看来只有请炎武君出山了。”
“炎武君?你说的是被我父皇关押过十几年的死囚炎武君?”
三皇子容云鹤露出满脸震惊之色:“国师,你老糊涂了吧?那炎武君,性情凶残,而且对我父皇恨之入骨,他怎么会帮我?更何况,那家伙身陷牢狱多年,早已成了废人一个。”
“三皇子有所不知,那炎武君,当年曾是你父亲麾下的第一悍将,当年可是拜月国的第一高手,是与南楚镇远侯孟远山齐名的高手,只不过后来功高震主犯了大忌讳,这才被你父皇废去了一部分修为,在其脸上打下奴印,关在地牢十几载。”
容云鹤面露惊疑的留意到,一提到此人,就连向来自负的拜月国师的脸上都露出一副崇敬的神色。
“炎武君,真有这么厉害?”
容云鹤脸上依然有着怀疑之色。
“那是自然,如果炎武君没有被废修为,现在定然和南楚的镇远侯一样,成为我拜月国的扛鼎柱石。”
容云鹤嗤之以鼻:“国师,你说这些管什么用,那炎武君既然已经被我父皇废掉修为,就是与废人无异,请他来岂不丢人现眼。”
“咳咳咳……三皇子误会老臣的意思了,当年你父皇只是废掉了炎武君的进阶根骨,使其终身不能再有所突破,但他的武道根基还在,依然是淬皮境的可怕存在。”
容云鹤心有疑虑的说道:“我父皇废他修为,终生不能有所突破,他岂不怀恨在心,我请他来岂不自找麻烦。”
“这个三皇子无须多虑,想那炎武君,追随拜月皇征战天下,到头来却落得声名狼藉,还被刻下奴印。”
“他这个人极其看重脸面,而且经过了十几年的牢狱生活,早已没了当年的锐气,他唯一的念想,便是得到拜月皇宽恕,彻底甩掉奴印的屈辱。”
“好,当年能与镇远侯齐名的人物,想来也是人中龙凤,我立刻修书一封,请炎武君出山,灭了方腾那厮。”
方腾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了容云鹤的眼中钉,肉中刺,要请这么一位可怕存在来对付他。
这些时日以来,令方腾有些诧异的是,小胖子庞光伤好之后,很少来护国府走动。
有时自己登门造访看望庞光,对方竟然闭门谢客,似乎在刻意避而不见。
既然想不通,方腾也不再纠结此事,将所有心思又都投入到了枯燥的修炼中。
自从上一次,将孟丹妮扔出房门之后,孟丹妮似乎转了性子。
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对他这个主人的态度十分冷淡,毫无尊敬的意思。
对此,方腾也没有多少意外。
毕竟对方出身侯府,又是拜月国的皇子妃,怎会甘心做一个卑微女仆。
方腾也没有刻意刁难她,一个月时间转瞬即过。
按照望仙台比武的赌约,孟丹妮已经恢复了自由身,随时可以离开护国府。
孟丹妮离开之际,若有深意的盯着方腾看了两眼,妩媚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方腾,即便你现在是楚皇亲封的护国公子又如何,摆在你眼前的终究只有两条路,一是向我镇远侯府俯首称臣,二是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说不定哪一天就会人头落地,你以为这五千精兵能护得了你么……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