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归懵了一瞬。
“云融姐姐......”
“你别怕,我是不会杀人灭口的。”
云融俏皮地笑了笑。
“那时候我就在想着这是沈家的小格格生的可真是好看,软糯的一小团,圆溜溜的眼睛,看的人心都要化了。”
“我原以为我们不会这么快就见面的,但是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
说着,云融趁着沈意归不注意,上手轻轻地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脸颊。
“可算是捏到了!方才我就想着来捏一捏的,但一直忍着没动手,就怕你把我当做了那些个登徒子。”
沈意归哭笑不得。
这个四福晋和史书里记载的四福晋有点不大一样啊。
“云融姐姐想捏就捏了便是,何必怕意儿恼恨?都是自家姐妹的。”
云融听了这话,眼睛一亮,也不顾珠儿的阻拦,伸出魔爪来又捏了好大一会儿,知道人脸上有些红了才罢手。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天南地北无所不谈,无所不说。
两个人越说心里越觉得欢喜。说到最后,在两家的丫鬟婆子的催促声里,两个人分别的模样活像是被棒打鸳鸯的小夫妻俩。
这边是姐妹俩依依惜别,那边却是塑料姐妹花互相伤害的名场面。
“玉枝妹妹这画儿作的可真好。细细瞧瞧,倒是比你这位嫡姐姐还要好上几分。”富察婉月一手拿着团扇遮了自己这半张脸,一手拽了拽身旁那人的衣裳。
“玉凝,你说是不是?你这妹妹画的好不好看?”
那人皱着一双秀眉,将自己的衣裳从富察婉月的手里拽了出来,说道:
“玉枝妹妹自觉天分不足,私下里练了许久,如今她既是能得了你的夸赞也就是她的大造化了。”
“婉月姐姐说她这画作的好,妹妹我倒是不敢苟同。依妹妹拙见,她这画儿倒像是仿着玉凝姐姐的去年的一幅牡丹图。”
董鄂意涵手里拿着一枝牡丹,走了过来,说,“我记得去年玉凝姐姐的房里就已经挂了这么一幅。那时候我瞧见了,还特地问了玉凝姐姐是什么时候作的呢!”
董鄂意涵将手里的牡丹花放在案上,拾起那幅牡丹图,看了看,说道。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罢了,今儿个叫她来赴会是给玉凝姐姐的脸面了,却没想到......”她这般作践姐姐。
玉枝白着小脸,盈盈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却是倔强的不肯落下来。
“我没有......我没有......”
在场的几个贵女投给玉凝一个同情的眼神。
“瞧瞧,她还不服气呢!”
“这般作态,是给谁看呢?我们可不吃这套!”
“就是!就是!”
这些贵女大多是家中的嫡女,家里也有些个十分受宠的庶妹。对于这些嫡女来说,深受自家阿玛宠爱的庶妹妹,就是个眼中钉肉中刺了。
但也有些想看这几位贵女笑话的人替这玉枝说话争辩。
“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都是照着这芙蓉面作画。这花的颜色、姿态略有些相像,就你说人抄画。你怎的不说,这玉凝格格抄了这花儿呢?”
一个蓝衣少女摇着扇子说道。
“依我看,这画作的极好。再好生用几年功夫,怕是比那宫里的画师还好些呢!”
“燕华格格说的没错。都是照着这牡丹花来画画。就因为有人画的早有人画的迟,就能判定那画的迟些的是抄了那画的早的人吗?”
有位贵女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