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边。
经过陆梦瑶和陆然川的共同努力,很快卖出去了,梨子本身也是应季的水果,所以不算太困难。
买了蔬菜后,总共花了三十块钱。
他们组是最快回到了院子里。
其他组也是陆陆续续回来了,只有时靳言和慕染染最后回来。
没错,一下午时靳言使出浑身解数,周围的村民就像看到瘟疫般避之不及,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刚进门,慕染染小跑到导演何贤的身边,小声道,“导演叔叔,染染和影帝哥哥都不饿,所以就没有买菜,这是钱。”
慕染染从小口袋里翻出一张皱巴巴的钱。
何贤低头看着小姑娘,有些难为情,“染染小朋友,时靳言应该没有卖出去水果……”
主要是直播,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他怎么包庇。
慕染染做了个嘘的手势,“导演叔叔,你不说染染不说,他们不知道的。”
这话怎么听的那么耳熟?
何贤摇摇头,“染染小朋友,这是直播,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的,不能包庇。”
慕染染艰难仰着头,幽怨的看着他,大眼睛不停的眨着,似乎再说真的不行吗。
何贤:小宝贝,你这样看着我也没用。
“那好吧。”
慕染染从何贤手里抽回自己的零花钱,不情不愿走到了时靳言旁边,这一路上两人都没说一句话,不知道时靳言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影帝哥哥,你说现在怎么办?”慕染染气呼呼道。
“凉拌嘛,大不了我们晚上睡大街。”时靳言轻描淡写道,他还真不相信节目组让他们去睡大街,且不说这位小姑娘的身份。
慕染染:“……”
最后一名自然是时靳言和慕染染。
最好的房子被陆然川和陆梦瑶选走,陈柏和陈也第二名选了名宿,而萧默和萧以安选了单间。
只剩那间茅草屋。
“还好,不用睡大街,还有个茅草屋。”时靳言语气有点悠然自得。
慕染染:“……”
请问是什么让影帝哥哥这么自信。
如今时靳言作为一名丧批,可谓将丧发挥到了极致,连着慕染染这位锦鲤都带不动。
直播间。
看到这里网友坐不住了。
嘻嘻嘻嘻:我家染宝被带坏了,跟时靳言一摸一样,可别学会了套路。
忘忧草:求求时靳言退圈吧,不要带坏小朋友。
星星月亮太阳:连小朋友都不放过,时靳言真是没谁了……
……
分好房子后,家长们第一时间就是收拾东西搬家,除了时靳言和慕染染外,其他家长还挺满意的。
慕染染拖着自己的小行李箱,深深看了眼漂亮的小洋房,哎,以影帝哥哥这智商,可能以后再没机会住了。
“干啥苦着一张脸,不就是搬家吗,下次带你住回来。”时靳言拖着行李箱走在前面,他想到刚才想要帮小姑娘提行李箱,被拒绝了。
“每次影帝哥哥都这么说,可染染根本看不到影帝哥哥努力。”慕染染奶奶道,连看都不看时靳言一眼。
就知道全程滑水,一点都不是个好哥哥。
时靳言微愣,垂眸,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他才笑着回答,“小屁孩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
语气有些自嘲。
时靳言眼中的光渐渐暗了下来。
谁都曾是满腔热血的少年,可是时间和薄凉磨掉了他的热情,最剩下破败不堪的残躯和灵魂。
茅草屋和小洋房的环境根本没办法比较,墙壁都是土堆切而成,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霉味。
屋内只有一张床、桌子和原始灶台,空间不大,只有条窄窄的过道。
慕染染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下脚,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倒是时靳言淡定的接过行李箱,“别那么娇气。”
听时靳言提起这茬,慕染染就觉得很生气,“那为什么影帝哥哥一开始就不努力呢,明明可以不用这样的。”
小姑娘不能理解成年人的思维。
时靳言悠然看着她,“努力要是有用的话,那五十元也没一百元招人喜欢呀。”
这句话他仿佛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可是,影帝哥哥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呢。”
慕染染不在乎住哪里,她生气的是时靳言的态度,如果真的输了倒没什么可惜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试?”时靳言反问,他不想跟小姑娘理论。
“所以影帝哥哥工作生涯走下坡路也是必然的结果,以至于现在根本没有人记得影帝哥哥。”
别看慕染染才三岁半,很多事她看得清清楚楚,比如时靳言的人气大不如从前。
“很多事情不是努力就有结果的,我说了你也不懂,你才三岁,不要总用大人的口吻说话。”
当慕染染说出这些话的那一瞬间,他以为他眼前是个成年的小姑娘。
“努力有没有结果染染不知道,但不努力肯定没有结果。”
时靳言不再搭理慕染染,他想着小姑娘还没吃饭,打算去陆然川家里蹭点饭。
“你好好在家,别乱跑。”
说完,时靳言关好门离开了。
这一幕落在慕染染眼中却成了不进油盐。
染染都说到这份上了,影帝哥哥还是没有上进心。
时靳言出来没多久,天空就飘下了稀稀疏疏的小雨,他不由得加快脚步走到了小洋房。
他看了眼漆黑的天空,得快点到家,不知道那小姑娘怕不怕。
陆然川正好收拾完厨房,刚出来,就看到不请自来的时靳言。下意识开口问,“你怎么来了?”
时靳言抬了抬下颌,“还有多的菜吗,染染没吃饭。”
听见时靳言这么说,陆然川去厨房端了剩下的菜,“还有些,你都给染染带回去吧。”
时靳言接过,走了两步,又侧着身道,“下次别做那种没意义的事,没必要。”
陆然川知道时靳言说的是找大v那件事。
“你怎么知道没意义?”陆然川淡定问。
“我们两还没有熟到那种地步,再说了,我得罪的是背后的资本。”时靳言淡淡开口。
“我相信实力总会战胜资本。”
陆然川看着时靳言的眼睛说着这句话,可惜,在时靳言的眼中再也看不见年轻时的肆意和热血,只剩下一片死寂和灰茫。
“随便你吧。”时靳言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