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承风看着她,眼里有光,语气坚定:“我想再争取一下让你回心转意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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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规定不能随意看死者尸体的吗?”薄隽看肖承风神经兮兮地往外看,然后反锁了门。
“而且看你这状态,你要分尸或者……偷尸块?”
“我分尸偷尸带你干嘛?”肖承风走到解剖台边,捏住了白布一角,“虽然已经解剖了还没有缝合,但估计你也不会害怕——我刚说了你不会害怕,离这么远干嘛?给点面子快过来啊。”
薄隽怀疑地看了一会肖承风,听他催促这才走到他身边:“如果你故意恶心我的话你就完了。”
“放心吧,不是。”
肖承风拽住薄隽胳膊,另一只手把何诚辉尸体上白布用力一扯:“看吧!”
薄隽眼角跳了跳,伸手一扯肖承风衣领:“这是什么?”
解剖台上刚刚缝合好的尸体赤裸地躺着,好像一块灰白色的雕刻品,但她明显属于一位花季少女绝不是一个中年大叔。
“这,哎?”肖承风也呆了。
薄隽转身就走。
“等等等……别生气啊别……”
肖承风连忙把白布盖好,虔诚地鞠了一躬,然后回头去追冷漠走开的薄隽。
“太子爷,你听我解释一下……”
“没什么好说的。”
“真不是耍你……”
“咔——”
锁扣转动,把手拧动,有人在外面开了门。
“呦,你们啊,我说我记得我没有锁门。”汪明拿着一盒从刑侦办公室拿来的晚餐,看到肖承风和薄隽的那一刻明显愣了一下。
“卧槽汪仔,”肖承风看到救星一样扑上去抓住汪明肩膀,“何诚辉尸体呢?!”
“在解剖室一室啊,这是解剖室二室。”汪明感觉莫名其妙的。
“你们解剖室又换门牌了?!”
“这离着楼梯口远,我们就换了一下牌子,哦,我好像忘了通知你了。”
薄隽闻言,开门就走。
“哎哎哎,太子爷,这是意外,相信我!!”
“就这了,这次准没错。”
肖承风再三确认门牌,又见解剖台上何诚辉灰白的脸,终于安了心。
“要给我看什么?”薄隽看肖承风老老实实撩开何诚辉尸体上的白布。
“一个……纹身。”
肖承风侧身,把何诚辉尸体近胯处纹身露了出来——
两个指甲盖大的青墨色鲸鱼直刺在薄隽眸底。
平淡无奇的纹身鱼,双眼却像流血一样泛着红。
薄隽怔住。
“除了我,没有其他人知道那场大雨里发生的事,”肖承风轻声开口,“但是我记得那个被击毙的犯罪分子,他和他弟弟的手上都有一个这样类型的纹身。”
薄隽没说话,但肖承风知道她在听。
“嗡——嗡——”
手机震动起来,肖承风走开几步接通:“喂,老季……”
薄隽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