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这段时间自己整理的资料和一部分的成果都给了刘文老师,走出办公室后,她松了一口气。
与其说是因为这次被冤枉的事情才不想跟张涌听组队,不如说,他俩性格不合,不适合协作。
不合则散,各走各道,各自光明,也算是对张涌听的祝福吧。
没想到几天后张涌听主动找上了她,地址还是在厕所门口。
赵若卉刚从厕所出来,就看到了张涌听不自在地在门口等着,时不时左右张望。
简单打了个招呼,打开水龙头,洗了双手,关掉水,转身又准备进厕所。
“你不是刚去过吗?”张涌听叫出了她。
赵若卉一顿,转身,一本正经地说:“我尿频。”
“……行。”
等到赵若卉再次出来的手,张涌听还在门口。
扶额,无奈仰头问天,这是逃不过啊……
校园一角的长椅上,两人并肩坐下。
赵若卉气定神闲地坐着,也不急着说话。
静默半晌,张涌听终于开口。
“你跟老师说的不组队了?”
“嗯。”
“我误会你,是我不对,可不关比赛的事吧。我们已经做了这么久,刚有点成果,就这么退出,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赵若卉深深睇看他,嘴角一丝冷意。
“刚开始你还会查些资料,积极参与。可是你副主席,很忙,常常是我一个人在做。并不是‘我们’做了那么久,而是‘我’做了那么久。”赵若卉尤其强调了主语。
张涌听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我……确实比较忙,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就这么退出,毕竟你也做了很多,这样不是白费了吗?”
“怎么会白费呢?”赵若卉满不在意地笑了笑,豁达地说:“我学习了知识。”
“但是没有结果。”
“是,你倒是最注重结果。”赵若卉压低了声音,颇有深意地说。
注重她“作弊”的结果,注重一个人比赛的结果。
张涌听一僵,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赵若卉双手插兜,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要参加科研拿奖,参加学生组织当主席,可能为了保研,可能为了出国。但是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喜欢学习,我们的目标不一致,做不成队友。”
“你一个人是参加不了比赛的。”张涌听恼羞成怒,眼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我拿不了奖,你也是。”
赵若卉听了绽起一笑,起身,拍拍手鼓励道:“那就祝张同学单枪匹马,旗开得胜吧。”说完便转身离开。
张涌听坐着,狠狠锤了一下长椅,发出一声巨响,脸上满是不甘。